“公公,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說句話了。”見到江雲鶴不說話,張紫雲可謂是心急如焚。

江雲鶴冷笑,道:“說什麼,人家說了,救不了,也不敢救。”

“怎麼會.”張紫雲花容失色,大聲哭了起來:“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天坐牢嗎?”

“坐牢?我倒是希望他能死在牢裡頭!”江雲鶴譏笑道,沉穩如他,都說出這麼不理智的話來了,可見他此時有多麼的生氣。

張紫雲怔怔出神,卻聽出了江雲鶴話裡的另外一重意思。“公公你是說南天他不會坐牢?”

“徐水卿要是有辦法給他頂罪,就不會讓那一個小小局長站出來給我們潑髒水了。”江雲鶴寒聲道。“可我寧願他被判刑坐牢,至少那樣就能保全江家了。”

他知道徐水卿現在是不敢動江南天,可就算徐水卿不動他,江南天和整個江家的名聲也都臭了,而且是臭不可聞。他們江家前段時間一直在做慈善試圖挽回點聲譽,可緊接著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再亡羊補牢已經是不可能了,窟窿太大,想補也補不成了。

“什麼意思?”張紫雲止住了哭聲,驚奇的看著江雲鶴。身為江南天的父親,他竟然希望自己的兒子去蹲大牢?

“現在王光勇和徐水卿一起誣陷老爸,外界多數人也會認為這件事情和老爸有關系。而老爸最終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被無罪釋放,民眾心裡頭會覺得氣憤,認為我們江家肯定進行了內部操作,以權勢壓人,到時候我們江家就真的面臨分崩離析的局面了。”江流分析給自己的母親聽。“可如果老爸能把這件事情扛下來的話,所有人就會認為壞人得到了懲罰,心裡對於江家也就不會再那麼的痛恨了。”

“聽你這話,你也希望你老爸把牢底坐穿了?”張紫雲冷笑連連,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在聽到江雲鶴的描述之後流露出一絲失落之色,就像已經知道江南天不會把這件事情全部扛下來一樣。

江流的表情立馬變了,緊張的道:“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是那個意思。老爸進了局子裡,江家面臨這樣的困境,我心裡也不好受。”

“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你不就是希望你老爸能把牢底坐穿嗎,那樣就不會拖累我們了不是?”張紫雲聲音尖銳的道。

“夠了!”江雲鶴一聲暴喝,鎮住母子倆,他看了一眼江流,哼道:“就算是這個意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換做是我,我也希望他能把牢底坐穿,禍是他闖出來的,就應該他自己承擔。”

“公公,你怎麼能說這話呢,他可是你的兒子啊。”張紫雲泣不成聲,這個家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都變得那麼沒有人味,兒子不像兒子,父親不像父親,這還是一個家嗎?

“我怎麼不能說這話?你現在懂得指責我了?之前去招惹徐水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江雲鶴怒極反笑,道:“你覺得我這樣想錯了?你以為江南天出來以後就能快活了,他要是能平安的從牢裡出來,我們江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威勢一落千丈。到時候徐水卿想怎麼整我們就怎麼整我們,別說讓他蹲大牢,就算是把他給熔了都可以!”

“江流只是看清了事情的本質而已,江南天要是背鍋,死的是他一個人,他要是不背,死的是所有人。”江雲鶴一改以往慈和的樣子,此時就像是一個冷酷的獨裁者。

“但我瞭解我那兒子的性格,他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他也不會為這件事背鍋的。”江雲鶴冷笑道,正因為這樣,所以他的心情才會如此的沉重,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局面。

“我去找徐水卿,我讓她給我們江家留一條活路,我去給她下跪,只要她肯放過南天,我什麼都願意做。”張紫雲道。

“你現在才想到要給她道歉,太晚了!你以為事已至此,還有挽回的餘地嗎?”江雲鶴冷笑不已。“既然之前就已經不打算去挽回什麼,現在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現在估計就只有一種辦法能夠救江家了。”江流開口道,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什麼辦法?”張紫雲仰起頭問道。

“那就是除掉徐水卿!”江流寒聲道。

“你是說殺人?”張紫雲嚇了一跳,他只是個普通的婦人,從來沒想過要殺人。可江流卻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這讓她感到不安。

“這是唯一的方法,要麼殺了她,拯救江家,要麼就任由她摧毀江家。”江流說道,他們其實已經沒有過多的選擇了。

“那就幹吧!殺了那個賤女人!”張紫雲咬牙切齒的道,都是那個可惡的賤女人,要不是讓她,他們江家又怎麼麼會面臨這樣的困頓境地。

旋即江流將目光投向江雲鶴,道:“爺爺,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