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別想太多了,江家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我的樣子像是很難過嗎?”徐水卿戲謔著道。

“這”姜山愣住了,敢情這女人是在演戲啊,不過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剛才姜山看她在臺上梨花帶雨,聲若啼血,還以為她真的是想到一些傷心事所以悲痛欲絕呢。

“你被騙了?”徐水卿笑吟吟的道。

“的確。”姜山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演技還真是絕了。

“那就好,連你都被騙了,他們應該也上當了吧。”徐水卿鬆了口氣。

“你這是要把江家往死裡整啊。”姜山毛骨悚然,怪不得別人都說得罪誰都別得罪女人。

“他們不也是把我往心裡整。”徐水卿面不寒霜,道:“你知道這一個星期我虧損了多少錢?三個億,你知道三個億能做多少事嗎?”

“那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想必你那三個億很快就回來了吧?”姜山笑問,經過媒體報道之後,世人知道了真相,到那時候就會對徐水卿産生愧疚心理,並且經過徐水卿今天這樣的表演之後,所有人都會開始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而徐水卿的江河集團,也將因此事而廣泛被人關注。

她這是一箭三雕啊,姜山可以想象,到時候徐水卿肯定會數錢數到手抽筋。

徐水卿沒有回答,而是笑道:“剛才財務送來報表,就剛才第一條新聞發布出去之後,江河集團的股票就已經不再下跌了,大概到明天早上的時候,虧損的就會全部回來。”

“這麼快?”姜山有些詫異。

“永遠不要小瞧媒體的力量。”徐水卿提醒一句。

“怪不得人家都說寧得罪政府,莫得罪媒體,因為得罪了媒體,就算是屁點大的事情他也能幫你炒得人盡皆知。”姜山感嘆道,無論何時何地,語言的力量都是最為致命的。

“江家知道借用媒體的力量來打擊我,為什麼我就不能借用媒體的力量來打擊他們呢?”徐水卿笑了,笑得很美,就像是一朵鮮紅妖豔的玫瑰,美得觸目驚心,但卻美中帶刺。

“那你還真是演了一場苦情戲,偏偏觀眾們都信以為真了。”姜山笑道。

“那隻能代表我演技比他們好。”後面的話徐水卿沒有繼續說下去,要是她的演技沒他們好的話,那麼現在身敗名裂的就是她了。

“和江家徹底決裂,你真的想好了?”姜山問道,他看不清徐水卿到底是因為一時之氣,還是真的要把江家往死裡整,畢竟那是她的婆家啊,是她死去的丈夫從小長大的地方。

徐水卿沉默了,神色有些猶豫。

姜山拿出煙盒想抽煙,但卻發現煙盒已經空了,只要把煙盒丟進垃圾桶:“看來你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啊。”

“不,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徐水卿堅定道,或許之前還有些猶豫,但一想到江家的人所作所為,她便不再猶豫了:“我和江家之間唯一的聯系,是因為他是江家的兒子,而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那麼我和江家再不可能有什麼關系的。在江家我受了那麼多的煎熬,為了他我必須隱忍下來,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整個江家她所在乎的就只有江河一人而已,而江河去世了,江家內能夠被她在乎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對江家出手,一個是因為要借江家的勢,一個是因為不管怎麼說江河都出自江家,她願意給江家留一些情面,但江家人的不識好歹讓她徹底死心了。

姜山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隨意,但肯定心如刀絞。若非情不得已,誰又願意對自己的婆家揮動屠刀,那是對亡夫的褻瀆。

姜山轉身準備出門:“我去買包煙。”

“順便給我帶一份炸雞和啤酒回來。”徐水卿在後頭說道。

“你不是不吃油膩的東西嗎?”姜山詫異道,他知道徐水卿的生活習慣,從來不吃油炸食品。

徐水卿嫵媚一笑,道:“今天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