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一向寒涼,在冬天裡雪下在地上化成水融進地裡附著在牆壁上更顯濕冷,張虎,羅成二人只著了一件單薄的囚服冷的瑟瑟發抖,在這樣的寒冬裡莫說只穿著單薄的囚服便很冷,更何況地牢裡寒涼現下還沾了濕氣,整個地上都是濕濕的一片,二人互相抱著取暖瑟縮在角落裡,牙齒直打寒顫,肚子還發出了咕咕的聲音,饑寒交迫就是如此了。

地牢裡開了門有了一絲光亮,晃得二人眼睛有些疼,走進來的是一個綢緞華衣的公子,還圍著披風,披風上有一層厚厚的毛,手裡抱著暖壺,看起來十分暖和,公子進來後獄卒端了椅子,又泡了熱茶,升了篝火,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公子入座,神態慵懶半靠在椅子裡。

“把他們兩個人帶上來。”

“是”獄卒抱了拳,小跑著去開牢門,鐵鏈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吱呀一聲門開了,獄卒進去後,粗暴的抓去了張虎何羅成“快點!王爺要見你們!”

二人冷的失去了知覺,連走路也十分緩慢,腳上拷著的鐵鏈磕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還不快跪下!”

獄卒踢了一腳張虎和羅成的腳腕處,二人噗通一聲,跪倒在淩楚言跟前。

“草民見過王爺。”

“明人不說暗話,本王也不喜歡兜圈子,本王讓你們來你們應該知道本王想要你們做什麼。”

張虎何羅成二人相互對望一眼低下頭“王爺,我們二人可什麼都不知道,您怕是抓錯人了。”

淩楚言冷笑一聲“哼!本王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快快交代了你二人也少受些罪,本王耐性可不太好。”

“王爺!您,真的抓錯人了,我們可都是良苦的老百姓啊!”

張虎和羅成咬定了是他抓錯了人,他們也只能這麼做,如果承認罪狀的話只怕會死的更慘。

“瞧不出你二人嘴還挺硬,看起來你們是怕安青衫不怕本王?”

“不不不!王爺說的哪裡話,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安將軍那麼大的官又怎麼會和我們這種市井小民扯上關系。”

“呵!不知所謂,上刑!”

端來了架子,二人被壓著上了刑架,獄卒拿了左手放在木樁上又拿了釘子對準了張虎和羅成的手心,二人一看這架勢,慌了神。

“王爺!你可不要錯殺良民,我們是無辜的,啊——————”

話只說了一半,獄卒已經拿了錘子使勁的將釘子往二人手心裡打,鋼釘穿過手掌心,穿過骨頭,血滋滋的往外漸出,蹦到獄卒臉上,張虎,羅成二人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地牢。

“說還是不說?”

“王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真有骨氣。”

淩楚言朝一旁的獄卒使了眼色,獄卒會意拿了一旁的皮鞭沾了鹽水往二人身上抽打,本就寒冷的冬天面板幹澀,不消一刻便皮開肉綻,張虎羅成二人咬著唇不出聲,這點苦他們還受的起,好歹也曾是安青衫的暗部。

“本王在給你們一次機會,說!”淩楚言漸漸失去了耐性,聲音陡然冷了好幾度。

“王爺···你真的抓錯人了。”

“很好,倒是本王小瞧了你們,不過···”淩楚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邪魅無比,眼神彷彿雄鷹正緊盯著獵物。“不過,你們接下來一定會後悔為什麼不在剛才痛快的說出來。”

淩楚言走到刑具前,意味闌珊的摸了摸那些放在桌上,掛在牆上的刑具,刑具上沾了血,有的時間已久變成是暗紅色,有的還是新鮮的,左挑東逛像是在逛菜市場,最後挑了最小的刀子拿起其中一把,撥了撥刀刃,似乎很滿意,交給了獄卒,抱著暖壺又坐回了椅子上。

“給本王用那把小刀一點一點的把他們身上的肉割下來。”淩楚言打了個哈欠,有些乏了。語氣平和還是如往常一樣溫柔。

獄卒得了令,拿了刀子撕破二人的衣衫,用小刀的刀尖剜進肉裡,在用刀刃割下一片一片的肉,血順著往下簌簌的流出,疼的張虎,羅成直冒汗,起初叫的大聲後來疼的連叫都叫不出,渾身上下都是窟窿眼。淩楚言眉眼一彎笑的出塵。

“本王記性不大好,忘了數九寒天,天氣冷得很,給他們二人澆點熱水暖暖身子!”

天氣冷知覺失去了部分,雖不能抵住疼痛但能緩解一些,這一盆熱水下去知覺恢複了不少疼痛一陣一陣襲來,傷口進了水更是疼的不得了。等過後風一吹倒在身上的熱水就涼了,沒了皮肉的掩護可真的是所謂的寒涼刺骨了。

看著刑具架上的二人疼的連話也說不出,低著頭,長長的頭發上粘了血貼在臉上看著有些怕人。淩楚言食指敲擊著桌子,聲音在這安靜的牢房裡顯得十分大聲。

“本王可能上了年紀,光給二位洗熱水澡忘了招呼二位吃飯了,二位是不是有幾日沒吃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