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頤寸步不離的守著舒思苡,晏展雷接到訊息,帶著餘思薇跟孩子來醫院看舒思苡,古老夫人還不知情,她上了年紀,晏希頤害怕她擔心瞞著她。

舒思苡沒醒,晏展雷等人來看了她,晏希頤便讓他們離開,病房裡只有晏希頤獨自守著舒思苡,半夜,舒思苡醒了,卻對晏希頤視而不見。

舒思苡的視力受損了,需要配戴300度的眼鏡才能看清楚東西。

舒思苡醒了,卻不理晏希頤,也不說話,安靜安靜的讓人擔憂,晏希頤誤以為她是在怪怨自己,想著等她真正平靜下來他才跟她解釋,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是她讓段秘書告訴他,她去康複醫院了,也是她把手機關機的,她出事之前也沒給他打電話,他也不知道她出事了。

想到這裡,晏希頤的心裡還有些不舒坦,在那個時候,她居然不給他打電話求助。

劉文月憤怒的開啟病房的門,大聲質問。“劉文陽,你什麼意思?”

“文月,你發什麼瘋?小聲點,你吵到媽了。”劉文陽瞪著劉文月,媽才睡著,她那麼大聲,把媽吵醒了怎麼辦?

楊茹秋是醒了,可現在她還不能睜開眼睛,不能讓劉文月知道她是裝的。

“哥,我看你才瘋了,咱媽還昏迷著。”劉文月提醒道。

劉文陽一愣,立刻反應過來,睨了躺在病床上的楊茹秋一眼,拉著劉文月走出病房,讓楊茹秋可以鬆懈一下。

“哥,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撤銷我的報案?”劉文月質問道。

“文月,這事你能不能別管。”劉文陽不知如何解釋,預設文月報案,是想給思苡一個教訓,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文月報案,他撤銷報案,思苡一定會記得他的恩情。

“哥,你老實交待,你對舒思苡是不是還沒有死心?”劉文月問道。

“我愛她。”劉文陽明確的告訴劉文月他對舒思苡的愛。

“哥,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你是有妻女的人,你還惦念著舒思苡,你對得起嫂子嗎?對得起你們的女兒嗎?”劉文月要瘋了。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劉文陽不想讓劉文月瞎摻和,又不能告訴她實情,面對劉文月的質問,他也很無奈。

“哥,你是我哥,你感情上的事情,我真心不想管,但是,現在關繫到媽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觀。”劉文月態度生硬,接著又說道:“我不管,舒思苡害我媽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我就要讓舒思苡付出代價。”

“你真想為媽著想,你最好袖手旁觀。”劉文陽說道。

“我辦不到。”劉文月挑剔的看著劉文陽,若是其他事情,她不會這麼執意,事關媽的事情,她不能妥協。

“辦不到也要辦,你還想不想過更好的日子?你還想不想嫁入豪門了?”劉文陽情緒也不受控制了。

好日子,嫁入豪門,這都是劉文月的死穴,可她不甘心。“哥,放過舒思苡,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嗎?媽就會醒過來嗎?”

劉文陽深吸一口氣,沉澱了下情緒,說道:“文月,你相信哥,哥不會讓你失望的,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哥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哥,你現在要放過害媽的人,哥,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劉文月問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好不容易把舒思苡送去了警察局,尹爾柔也動用了關系讓人好好招呼舒思苡,哥到好,不旦不助她,反而撤銷對舒思苡的報案,簡直要氣死她了。

“文月……”

“哥,你不用勸我了,你可以對舒思苡手下留情,我做不到。”劉文月說完,轉身離開,任由劉文陽如何叫她,她都不理睬。

劉文陽回到病房,將病房的房門反鎖,楊茹秋才睜開眼睛,見一臉苦惱的劉文陽,楊茹秋坐起身,說道:“你妹也是擔心我,文陽,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堅持撤銷,文月也只能接受。”

“媽,您什麼時候告訴文月?”劉文陽問道,他了解文月,一旦執著起來,他是阻止不了她。

“舒思苡跟晏希頤離婚的時候。”楊茹秋說道,劉文陽不語,他也希望舒思苡跟晏希頤盡快離婚,楊茹秋又叮囑道:“文陽,在舒思苡沒跟晏希頤離婚之前,你可不能跟杜詩柳離婚,萬一你們是真離了,他們卻沒離婚,我們就虧大了,杜詩柳是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尹爾柔也越來越不行,好歹尹爾柔還是古家的兒媳婦。”

“媽,您的意思我懂,在沒絕對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會斷了自己的退路。”劉文陽說道。

“這就好。”楊茹秋滿意了。

舒思苡在醫院住了三天,除了視力受損,其他沒受傷,受損的視力眼科醫生也束手無策,舒思苡要出院,晏希頤想她在醫院多住幾天,可舒思苡不願意,堅持要出院,晏希頤只好同意。

佟浩軒藉著讓晏希頤去辦出院手續的時間,把晏希頤叫去了他的辦公室,舒思苡在病房等他。

聶語筠提著一籃水果和一束鮮花來醫院看舒思苡,她沒見過舒思苡,聶默告訴她病床號,見舒思苡坐在病床上,卻不見晏希頤的身影,聶語筠猜她就是舒思苡。

“請問,你是舒小姐嗎?”聶語筠問道,她並沒叫舒思苡晏太太,而是叫她舒小姐。

這聲音……舒思苡猛然一震,聶語筠站在外口,視線有些模糊。“你是?”

“我是聶語筠,你可以叫我語筠,希頤就是叫我語筠。”聶語筠笑著說道,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