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女士……”簡單有些頭痛了。

古老夫人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聽到楊茹秋的聲音,挑了挑眉,來者是客,古老夫人朝簡單使了個眼色,簡單朝廚房走去。

“親家奶奶,您的身體還是那麼健壯,容顏還是那麼青春永駐。”楊茹秋一陣贊美,將營養品放在茶幾上。“親家奶奶,這是我給您買的營養品,第一次登門拜訪,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詩柳就是給我買這款營養品,我就買了同樣的給您,親家奶奶,這是我的小女兒,文陽的妹妹,文月,叫奶奶。”

“奶奶。”劉文月輕聲細語的叫了一聲,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她能讓奶奶喜歡她,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古老夫人並沒叫楊茹秋親家母,而是叫她楊女士,疏遠又客氣。

她讓他們搬出古家,以為楊茹秋是來興師問罪,現在看來,楊茹秋還不知情。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讓他們搬出去了,楊茹秋帶著女兒來了。

“楊女士,你有事嗎?”古老夫人客套的問道。

“親家奶奶,親家母呢?”楊茹秋問道,她刻意提高了聲音,目的是讓他們聽到她來了,結果一個人都沒下樓,難道是她的聲音還不夠大聲,他們沒聽到她的聲音。

“她不在。”古老夫人回答道。

原來是不在家,怪不得沒下樓迎接,楊茹秋又問道:“我兒子文陽呢?我兒媳婦呢?”

“他們都不在。”古老夫人有些頭痛。

“都不在啊?”楊茹秋看了劉文月一眼,挑了挑眉。“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沒關系,反正我沒事,等他們回來。”

簡單端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楊茹秋渴了,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劉文月也端起一杯,優雅的泯了一口,她們都沒對簡單說謝謝,簡單是傭人,她們是客人,說白了,她們看不起簡單。

“楊女士,你不用等了,他們已經搬出古家了。”簡單客氣的說道。

“你說什麼?”楊茹秋很是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指著簡單罵道:“你一個古家的傭人,胡說八道什麼?”

“簡單沒有胡說,他們都搬出古家了。”古老夫人說道。

楊茹秋不相信,她們一定是在騙她,兒子在電話裡都沒說他們搬出古家了。

“媽。”劉文月拉了拉楊茹秋,她只覺得難堪,哥都搬出古家了,她們才跑來古家,她都說了,事先跟哥說一聲,現在好了,尷尬了吧。

楊茹秋還沒緩沖過來,等她緩沖過來,怒火席捲而來。“我兒子做錯了什麼?先是被開除,現在又搬出古家?老太婆,你都一把年紀了,半具身體都躺進棺材了,你還折騰晚輩,你就不怕死後沒人安埋你嗎?”

楊茹秋說翻臉就翻臉,前後的嘴臉相差懸殊,尤其是她數落的話,簡單都生氣了,古老夫人卻沒有,她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怕別人詛咒她嗎?

“楊女士,你這是什麼話?”簡單的目光沉了幾分。

“你一個卑劣的傭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楊茹秋吼道,她本來就看不起簡單,現在簡單來質問她,絕對毫不客氣的反擊,他們真以為她好欺負嗎?

“簡單不是傭人。”舒思苡銳利的聲音響起,楊茹秋的噪聲太大了,她在樓上都聽到了,本來她不想下來,楊茹秋詛咒奶奶的話,她聽不下去了。

舒思苡跟晏希頤下樓,舒思苡那句話讓簡單很感動。

“她不是傭人是什麼?”楊茹秋看著舒思苡,眸光漸漸的變的陰戾,都是這個小賤人,在公司公報私仇打壓文陽,文陽被開除了,絕對是這個小賤人幹的。

“簡單是我們的家人。”舒思苡挑釁的看了楊茹秋一眼,拉著簡單在沙發上坐下。

“你這個小賤人,你是不是處處要跟我過不去?”楊茹秋兇神惡煞的瞪著舒思苡,想當初舒思苡為了讓自己接受她跟兒子交待,絞盡腦汁的討好自己,無論自己說多難聽的話,她都一聲不敢吭,現在居然敢跟自己頂嘴了。

“這是古家,哪兒來滾哪兒去。”舒思苡很不客氣的說道,對楊茹秋,她是零容忍,每每想到以前,她都覺得自己很傻,明知楊茹秋看不起她,她還想辦法討好楊茹秋,只為讓楊茹秋接受她跟劉文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