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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聞得此言,眉頭一挑,自然先刷一把好感度,一臉懊悔道:“大人您嚴重了,賈某自當是信您的。只不過……”

拉長了調子,賈珍深深嘆口氣:“先前我只以為自己於國於家無望,倒也不曾害過人,只是紈絝二世祖,敗壞祖宗靠著血汗攢下的家業罷了。豈料我卻是管家不嚴,以至於豪奴勢大,在外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現如今,我賈珍何來的顏面還要這些東西,還望大人結案之後,將這些贓物與罪證,歸還苦主,至於偷盜我寧府的東西,還望由大人您出面,換一些米糧,醫藥,贈送給老百姓吧,也算我對自己前半生不作為的贖罪了。”

“賈將軍,您確定?”包勉有些意外的看眼賈珍。他也不是個傻的,知曉賈珍此舉有利用他順天府,但他奇怪就奇怪在這,他自問看人也準,這賈珍就算開竅,這也太對自己狠了點。

時下權貴,還是頗為注重自己的顏面的。

賈珍此舉,把臉皮撕下來往地上踩了。

倒也叫人頗為佩服。

望著包勉眼中透過的一絲敬意,賈珍毫不客氣的收下,繼續跟人喝喝茶聊聊天,看著僕從衙役抄家。

當然,抄家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牽累”到榮府的僕從了。畢竟跟賴大賴二兄弟相似,一個在榮府當差,一個在寧府伺候的僕從有很多。

耳靈的聽見了賈璉帶著人前來,賈珍撥弄了一下茶蓋,一臉為難的看眼包勉,嘆道:“還望包大人明鑑,我忽然想到了一事,這僕從有的倒是榮府的。這其中貪汙的東西,我有寧府的賬單,但是榮府的被盜的私產倒是讓人為難了。”

“榮府。”包勉喃喃了兩遍,看眼陽光下帶著點汗珠的賈珍,總覺得人那張無辜的臉寫滿了算計。

這完全是坑他呢!

可又有什麼辦法?

賈珍報案盜竊,他身為父母官,豈有不辦之理?

“是啊,榮府家主和我現如今有些矛盾。”賈珍一臉憤慨:“我自改寫為正後,也知曉榮府這家主非家主,鬧得很不像話,用族長來勸說他們一二,反倒是讓他們覺得我無理取鬧了。真是……罷了,不與傻瓜論長短。”

邊說,賈珍目光迎著前來的賈璉。

賈璉老遠便聽得賈珍這話了,尤其是最後一句,感覺自己被氣得渾身可以噴火了。賈珍倒是輕輕鬆鬆,想浪子回頭就浪子回頭。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還真以為他大熱天的樂意來跑腿?

他上面有老爺,大老爺,老祖宗!

一個孝就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還望包大人見諒,在下找族兄有些事。”賈璉看眼身著光袍的包勉,頷首行禮後,靠近賈珍,眼裡都閃現著火苗,壓低了聲音:“珍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非得讓賈家名聲掃地嗎?”

“我整頓自己的僕從,關你什麼事?”賈珍面色一沉:“哪裡來的臉插手我寧府事?賈家的名聲,你看看這堆房地契,看看那些珠寶,覺得很好嗎?你們要自欺欺人,不要帶上我!”

“你也不……”

賈珍直接轉身,拒絕再次交流。

賈璉:“…………”

掃了掃剛抬過來的匣子,賈璉努力的閉了閉眼睛,雙手捏著拳頭,轉身回去稟告正等候訊息的一幫人。

“回老祖宗,老爺,大老爺,太太的話,”賈璉面色青黑若鍋底:“珍大哥看起來心意已決,鐵了心了,孫兒無能。”

“豈有此理!”賈政聞言,怒喝了一句。

賈赦垂頭擺弄自己的摺扇,聞得賈政話語,抬槓一句:“那些僕從也的確賊膽包天了,竟然能夠如此私吞家產。老太太,要不,我們家也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