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賈珍細細說著僕從培養規劃,賈蓉噗通一下跪下,滿臉羞愧的說著他之前讓賈薔留意京城周邊之事。

“爹,對不起。”

聽完前因後果,賈珍倒是有些欣慰的揉揉賈蓉腦袋,把人扶起來:“還好,你還不太傻白甜,有點提防探測求證的心完全是正確的。我就怕你太傻,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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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對我那麼好,全心全意幫我,我卻……”

“不許哭!再哭真揍你了。”賈珍瞧著已經兩眼通紅,金豆豆不知不覺滾下的賈蓉,抬手捂了捂額頭。他剛才還是高心太早了。

“哇,你明明是豆腐心為什麼要刀子嘴啊?”賈蓉直接哭出了聲音,倒不敢抱賈珍,雙手揪著賈珍衣袖,將自己這些天,以及不知不覺消化了的事,那痛苦與仿徨還有依賴,全都一洩而出。

賈珍:“…………”最多五分鐘,等等,現在似乎應該有懷錶了吧?想辦法弄一個來,省得時間也不太會轉換。

“夠了,閉嘴!”賈珍心裡默唸了一下時間,毫不客氣扯回袖子,“你是男子漢,懂不懂,不揍你,你給我站一個小時軍姿去!”

賈蓉抽噎得應了一聲,乖乖背靠牆壁,昂首挺胸站直若松柏。

賈珍見狀,轉身抑鬱嘆口氣,抬手抹了抹先前被扯的袖子。聽話是聽話的,就是太感情豐富了點,這袖子沾的眼淚感覺都能擰出水來了。

恩,紅樓夢裡的男孩子也是水做的骨肉啊!

邊把男孩子往男子硬漢風引導,賈珍把人帶著微服出了寧府,在周邊縣城買僕從,順帶打探一下老百姓對賈家的風評。

十個人裡六個不敢說三個破口大罵剩下一個狀告無門。

賈蓉完全驚駭到傻了。這金陵十二房已經離他們榮寧兩府血脈關係很遠很遠了,居然還打著榮寧兩府旗號行事;留守祖宅的僕從更是罪惡滔天。他都沒調戲過良家婦女,這……這居然敢逼、良、為、娼!

這狗膽包天!

每每一想到此,賈蓉對於他爹秘密訓練的艱苦,倒是咬牙一句訴苦都不說了。非但如此,他還把稻草人當做僕從當做族人暴揍。

對於賈蓉的用功上進,偶爾露出的殺氣,賈珍倒是頗為滿意。就怕這可愛嬌氣的哭包男孩子沒點鬥志。能強身健體,但遇到真刀真槍幹架,保準得慫。

他藉口了守孝,單獨帶著賈蓉,在江寧隔壁縣另買了一套宅院,故而一時倒是沒人打擾。至於家裡如何,對尤氏的管家能力也是一種考驗。考驗不透過,那隻能請人當個閒人貴婦,莫要再插手事物。

反正馬上就到分宗好日子了。

所有東西全都毀、滅後,他將會建立寧府新的秩序,新的制度。

看著操作上自己按著後世特種兵訓練出來的護衛們,賈珍眼中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來。

等春暖花開,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後,賈珍接到了訊息—元春封貴妃。

“蓉兒,準備好了嗎?”

“爹,時刻準備著呢!”賈蓉雖然小臉依舊白,但也多了份硬漢之氣,聞言,鏗鏘有力道:“我們殺回去!”

“文明法治社會,喊打喊殺幹什麼。”賈珍拿著戒尺佯裝要打一下賈蓉:“先前跟教你的道理忘記了?讓劉老漢去順天府告我們去。”

劉老漢是他們先前走訪時候發現的一位苦主。這劉家一家子勤快,攢了五畝良田,也算富農了。豈料寧府守祖宅的杜升之子建私宅的時候看上了劉家的田,還看上了劉家的女兒,強逼了她去,最後劉家女上吊自盡。劉家長子告狀,反被江寧縣縣令張棟打折了腿。

這劉家對賈家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