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煮好後, 兩個人在客廳坐下來, 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 不知不覺到了晚飯時間。

白楚說出去吃, 去四年前吃過的那一家吃乳酪火鍋喝冰川葡萄酒,提前慶祝二十二歲生日。

覃顏點頭, 嗯。

餐廳離家很近。

兩個人決定走著去。

路上下起大雪,白楚替覃顏把羽絨服帽子戴上, “鎮上有一家滑雪場, 明天去玩吧”, 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彷彿又回到十七歲, 全然忘記自己已經是昆太太了。

覃顏, “……我不會滑。”

白楚的大衣沒有帽子,覃顏把白楚的圍巾解了,拂去白楚頭發上的落雪, 用俄羅斯大媽的紮法,把白楚的頭包起來, 在脖子上繞了一圈, 系的結結實實。

白楚配合地把自己頭發掖掖好, 以免遮住視線,“我可以教你呀。要不坐滑雪車?簡單。坐充氣滑雪艇也好玩,我抱著你滑。”

覃顏,“昆太太請注意形象。”

白楚撅起嘴,“別人說我是昆太太就算了, 你也說我是昆太太,你明明知道我是覃太太。”

覃顏,“昆太太你已經不是小孩了。”

白楚,“覃太太永遠十七歲。”

向前一跳,立起腳尖,準備跳段天鵝湖,結果腳下一滑,仰摔在地。

覃顏掩嘴笑,“你已經比十七歲老了五歲,接受現實吧”,走過去拉白楚起來,拍著大衣上雪,“這要是在國內,給記者拍到,昆太太你淑女的人設就崩了。”

白楚,“淑女什麼的都是裝的。做昆太太太累。我還是喜歡當覃太太。”

覃顏,“……你覺得我和昆元太子決鬥誰會贏?”

白楚,“……不要。這條路我們兩個一起走,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

覃顏,“讓你失望了,我是有底限的——不和有夫之婦走。”

白楚沉默了一會,“你確定是來度假的嗎?還是你不懂怎麼放鬆?要不要我教你?”

覃顏沒有回應。

吃飯的時候喝了很多葡萄酒,覃顏臉頰紅紅的,依然不說話。

白楚知道說錯話了。想要解釋,又覺得語言太蒼白,準備晚上在床上化解。

但是在床上又做錯了,她輕輕牽引覃顏的手到自己身體下面,覃顏身上的溫度一下子就消失了,整個人變的冰冷。

白楚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舉動,覃顏有充分理由相信這是婚姻帶來的變化——白楚已經習慣承歡身下,此白楚已非彼白楚。

白楚意識到自己犯了很愚蠢的錯誤,但她並不打算解釋,而是笑著調侃,“我以為你不會在乎。當年我因為羅世彬發脾氣,你罵我幼稚,說我只配和初中生談戀愛。那你現在的表現算什麼?你都二十六了……”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是老女人”,覃顏換下睡衣,穿好衣服,拿起包,“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吃乳酪火鍋,但還是要謝謝你請我吃飯,再見”,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白楚追到客廳,從身後抱住覃顏,撩開頭發,吻上白皙的頸。

覃顏閉上眼睛,如果有能力拒絕這雙唇,她也算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