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為明天的面試做最後準備,可是根本就靜不下來,腦子裡總是浮現出白楚的面孔以及和白楚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揮之不去,反倒越發往前湧,直到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覃顏才回過神,意識到外面正在下大雨,拿起掛在牆上的雨傘就跑了出去。

白楚還蹲在那裡哭,這麼久了都沒挪窩。

覃顏將雨傘罩在她上方她都沒有發覺,直到覃顏被雨水打濕的帆布鞋進入視線,她才抬起頭,腿都蹲麻了,緩了緩才站起來,想要抱住覃顏又不敢,只有看著覃顏哭。

覃顏的聲音還是很冷,“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路上,白楚認錯並發誓,“以後再不會自作主張了。不論做什麼都會先告訴你,你不同意我絕不會去做。”

覃顏說,“晚了。”

把白楚送到酒店,覃顏從兜裡掏出一個針盒,“用針把水泡挑破,擠幹淨,結痂就好了。你吃不了勞動人民的苦,以後找個門當戶對的吧。”

白楚接過針盒,抽泣著,“我怕疼,不敢挑,你幫我挑好不好?”

覃顏的理智是不可能會答應的,卻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好。”

進門覃顏就後悔了。

白楚把覃顏撲倒在地板上狠狠地親吻進入,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給覃顏留,偏偏覃顏的身體對白楚分外敏感……最後的最後,覃顏悶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白楚趴在覃顏身上放聲大哭,“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們真的完了……”

覃顏,“……所以呢?你以為我只是說說?”

白楚寶貝地抱緊覃顏,“我不要跟你分開!打死都不要!”

覃顏把白楚從身上掰下來,坐起來一件件穿上衣服,“像你這樣不缺錢的,想找人上床很容易,別的地方不說,附近就有一所藝校,裡面很多漂亮小姐姐。”

白楚氣的拿拳頭捶地,“我不稀罕!”,然後就哭了,越哭越委屈。

覃顏依舊不肯放過,“我和那些女生沒有什麼不同,要不是你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錢,我也不會給你睡。”

白楚哭的更大聲,用盡力氣大吼,“你不一樣!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我白楚不會看錯人!”

覃顏從針盒裡倒出一根針,拉過白楚手,將水泡一個一個挑破、擠淨,“如果我不是看上你的錢難道是看上你的人了?你自己說說你有什麼可愛的?”

白楚想了想,“我有一張漂亮的小臉蛋,面板更是好到不像話,我是人見人愛的小鮮肉?”

覃顏下針重了,白楚痛的哇哇直叫。

白楚說,“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我會長大的,我長大了會變的不一樣,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我為什麼要愛上你?”覃顏松開白楚手,“好了,都擠幹淨了”,站起來,“我該走了。”

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

白楚坐在地上怔怔發呆,留不住也放不下,不知道何去何從。

覃顏回頭,“你那位長姐不是一般人,別以為悄悄回國就脫離了她的掌控,你的所做所為大概一直在她視線之內。”

“你是說白周?我、我本來也沒打算隱藏什麼……”

覃顏,“就你這樣還能長大?”,摔門而去。

白楚,“……”

在地板上呆呆坐了很久,回過神,白楚下意識地拿起望遠鏡走到陽臺,對著環立前方的高樓廣廈來回掃描,果然發現了白帝大廈巍峨的身影。

白帝在國內很多城市都建有白帝大廈,湖城做為湖東省的省會城市,又是白帝集團總部所在地,肯定也有一座白帝大廈,這點白楚是知道的,但萬萬沒想到湖城的總部大廈離自己訂的酒店竟然這麼近……

白楚一個激淩摔了望遠鏡,紮著兩只小手逃回客廳,雙手抱膝蹲在沙發後面,給自己冷靜。

覃顏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白周喜歡看星空,所以不論是白帝大廈的辦公室還是家中的臥室,從來都不會少一架高畫質高倍長焦大口徑天文望遠鏡,做為只要是長姐的東西都要摸一摸的搗蛋小妹,白楚曾經不止一次偷偷用過白周的望遠鏡,知道白周總是習慣性地在望遠鏡的旁邊放一盒正像稜鏡,隨時可以將天文望遠鏡改作觀景望遠鏡用。

也就是說,只要白周有興致,根本不用藉助第三方,只透過望遠鏡就能看到她這兩天在酒店陽臺上的小動作,甚至連丹雪公園也在可觀測範圍內……

這還真有點可怕……

不過白楚並不是那種會被嚇怕的人,靈光閃黠的水眸轉了轉,很快就有了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能奉上一篇短小君o( ̄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