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家陷入困境那年,我提了分手。

後來她重振旗鼓,事業有成,在一次商業活動中偶遇了做保安的我。

眾人鄙夷,“顧陽,當初要是你沒拋棄南溪,如今慕家的產業必有你一份。”

慕南溪站在人群中,眼神凌厲,“顧陽,你覺得你配嗎?”

大家都清楚,在她最艱難的時刻是我拋棄了她。

眾人冷嘲熱諷,“顧陽,你這種勢利小人,活該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我沉默地望著她。

沒人知道,她東山再起的基石是我的夢想和後半生換來的。

也換來了我的一張絕症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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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值完這班崗我就能回家休息。

可是當我站在活動現場外時,我的腳步彷彿被鉛塊拖住。

因為裡面傳來的熟悉聲音,正是那個我曾經全心呵護的人。

也是我曾經深深傷害過的人。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保安制服,在快要被領導斥責時,邁進了那扇門。

活動現場全是我熟悉的面孔,昔日對我全是恭維,如今我卻只能佝僂脊背裝作陌生。

“慕總,沒想到你會出席這個活動。”

聽說,自從我離開後,一向對這類活動不感興趣的她,卻次次不落。

而以往從不缺席的我,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怎麼這幾年都沒看到顧陽。”

有人解釋,“你不知道啊?當年顧陽在慕總最困難的時候走了。”

“他哪還有臉出現,臉皮得多厚啊?”

“聽說他去當兵了,保衛一方平安呢。”

“就他?還能當兵?”

眾人發出陣陣嘲諷聲。

慕南溪沒有說話,她站在人群中,明亮的燈光將她的臉照得清晰無比。

精緻的妝容下,那雙眼睛透著冷漠和疏離。

我沒想到我跟慕南溪的重逢會是這樣的場面。

我走到活動場地中間,低聲問,“請問,哪位是陳女士,這是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