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案的調查目前已經陷入了困境,圍繞著幕後兇手的追查行動雖然有多國警方參與,但是這個時代不是後世已經穩定的國家,許多線索到了最後都失去了方向。

就以義大利為例,這個國家作為一個現代國家出現還不到一百年,原本都是一個個小的城邦國家。

雖然墨索裡尼上任以後,加強了對國家的統一統計,但是仍然有無數的黑戶不服從政府的統一統治。

在都靈公國,米蘭公國等一些地區,那裡的人們依然堅守著過去的傳統,並且以鄙夷的目光看著南方的窮鬼。

而在南方,許多地區依舊仍然是家長制度,後世鼎鼎大名的黑手黨其實並不是一種黑澀會,黑邦的存在,而是一種獨立自主的政治制度。

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西西裡島那裡的家長制,依舊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礎。

在這樣一個關系複雜的國家,許多人都沒有身份登記,只是透過口供,沒有照片就想要找到一個人,很多時候還要看運氣。

所以,當警方的追查往往到了某個階段以後,只要策劃人隱匿了起來,很難找到真正的兇手。

更主要的是,兇手們甚至可以透過故意丟出的似是而非的證據,將追查的線索指向自己的政敵一方。

追查一個案子,不怕沒有線索,怕的是線索眾多,牽扯太大。

當時間進入六月中旬的時候,周南的腳傷早已好了,而案件的追查已經陷入了複雜迷宮。

義大利的複雜局面,也是兇手們為何故意選擇這裡動手的原因,而不是真的因為周南跟羅馬犯沖。

義大利是東西方的暗戰之地,羅馬更是義大利外交,內鬥的戰場,再也沒有一個地方有羅馬局勢這麼混亂。

任何調查線索,最後都變成了一團亂麻。

當警察局裡面已經因為這個案子抓進去了超過兩百人。

被抓的這兩百多人,有一大半都是與世界各國的間諜機構有關的人,經過這麼一攪和,各國在義大利的間諜組織癱瘓了一半以上。

這個時候,該鬆手了。

所以,當羅馬假日的拍攝階段結束以後,周南也在義大利人的歉意之中,離開了羅馬,返回了瑞士。

在義大利警方看來,周南恐怕都是一個禍亂之源了,歡天喜地地像送瘟神一樣把他送出了羅馬。

回到約納斯農場的第一時間,周南就砸碎了自己腳上的石膏,不用再偽裝了。

雖然這次的調查並沒有找出最後的兇手,但是周南的目的其實也達到了一半。

他將義大利警方折騰的死去活來,展現了自己強硬的一面,以後不管再去任何地方,都會受到當地警方的高度重視。

而各國的間諜組織因為他的被刺殺也被破壞了一大半,這就給了所有人一個教訓,以後任何針對周南的行動,都需要慎重。

而且,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各方在調查進展到這個階段的時候,其實已經將目標範圍縮小到了少數幾個組織身上。

但是國際之間的糾紛,最重要的就是證據。

何況,掀桌子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

回到約納斯農場的第一時間,瑞士聯邦委員會就把這一週的例會搬到了周南的家裡。

周南在自己的家裡熱情款待了這些官員和議員們,就他以後的各種國際行動,也重新制定了新的方案。

以後,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想出國就出國了。這是對周南的保護,卻也是周南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不過,他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因為現在的他,身上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和國際平衡,他的安全的重要性太大了。

聯邦委員會的成員們在周南的家裡開了兩天的會,在重新定義了周南的身份定位之後,周南也不得不增加了一些工作負擔。

六月十七日,在瑞士聯邦議會的例行新聞通報上,周南的名字成為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