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周南醒了一次,喝了一點水,然後又睡,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這才真正清醒過來。

從得到了未來的記憶,周南還從來沒有醉過酒,更沒有像現在直接這樣喝的失憶。

他最後的印象就只剩下了從克裡姆林宮的房間出來,還沒有坐上車,就完全失憶了。

躺在床上,周南依舊可以感受到醉酒後的神經抽痛,全身無力,嘴巴苦的不行,胸口發悶。

這種滋味非常難受,但是周南卻顧不上這些,細心回想昨天下午的一切,想要知道自己有沒有出醜,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回想了半天,依舊想不起來任何過程了,他有些心虛地爬了起來,準備去找施託爾科問問。

如果要是因為醉酒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可就完蛋了。來自後世的記憶是他最大的籌碼,不管這些記憶能給他帶來多少好處,基本要求就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他剛下床,費沃德聽到了動靜就推門走了進來。“約納斯,你醒了。”

“路德維希呢?他現在在哪裡?”

“他昨天也喝醉了,晚上吐的撕心裂肺,早上喝了一杯牛奶,還在休息。”

周南長嘆了一口氣,壓抑著激動,到了衛生間洗漱。“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沒有出醜吧?”

“路德維希說你是上了車才迷糊的,他比你喝的少,比你也堅持的時間長,但是卻吐了,看起來很可憐。我們昨天晚上擔心你嘔吐,波普勒和福萊格守了你一夜,天亮才去休息。”

“那……路德維希有沒有提我失禮?”周南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

洗漱完畢,周南來到了施託爾科的房間,房間裡的氣味不算好聞,施託爾科也猶如大病初癒一般,睡在床上。

看見周南進來,他強撐著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約納斯,你是我唯一見過跟他們拼酒到最後,甚至還沒有嘔吐的人。”

“可是我終究還是醉了……”周南來到他的床邊,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我昨天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你表現的很好,雖然最後酒量不敵車輪戰,卻沒有丟臉,只是最後有些麻木,坐上車就睡了。”

周南的心這才又安放了下來,拍了拍他被子外面的手臂說道:“好好休息吧,今天就當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