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夫都沒有替秦子清醫治,她卻忽然醒來,恐怕中毒這一事怎麼也得要深究一番的,起碼,她慕輕歌下毒毒死人這一說法就會被推翻,她下毒害人的罪名也將不成立。

“王妃,你身上有內傷,是不是被人攻擊了?”將離問道:“是秦子清那邊的人?”

“不清楚,不過,有人想對付我就是了。”慕輕歌說著,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跟他提了兩句。

將離聽著被嚇出來一身冷汗,知道慕輕歌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非常懊悔自己沒有想得夠周到,忙站起來道:“王妃,您且等一等,屬下這便去給您找吃的來……”

“不用,你回來。”慕輕歌倚著石牆坐在床上,“最多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天亮了,我能忍。”

將離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是自己辦事不力才讓慕輕歌受苦,還有,對於慕輕歌提到東方嚴這事他有些吃驚:“對了王妃,您是怎麼知曉東方嚴有問題的。”

“其實我也只是懷疑而已。”慕輕歌嘆息道:“昨天他跟我提過一句,說珏王府的人前來打點過了。我雖孤陋寡聞,但也知道大理寺之前是趙家的地盤,趙家雖然之前被一夜血洗只剩下趙凝兒,但是大理寺大多數人還是歸順到了太后的羽翼下,這裡全是太后的眼線,太后又對我們珏王府尤其防備,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讓我們府上的人混了進來是不?”

東方嚴明顯是知曉有人要對她下手,說那一番話只是想讓她放鬆警惕而已。

“的確。”將離讚歎的點頭,“您說得一點都沒錯對,您前腳剛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屬下後腳就開始讓人混進來了,奈何大理寺的人早有防備,混進來的事兒一直沒有辦成,這件事是屬下辦的不夠好。”也因為這個,他才會異常擔心。

慕輕歌不以為然:“這件事怎麼能怪你,你又不是萬能的,怎麼可能每件事都做到完美呢?”

將離心裡是真的愧疚,特別知曉慕輕歌中東方嚴一掌之後,“王妃,您就是因為東方嚴這一句話就懷疑他目的不純了?”

東方嚴其實珏王府早就查過他底細了,他沒有什麼背景,為人古板正直,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任何黑點。

而且,很重要的是,他也好像沒有像其他官員那樣,拉幫結派,素來獨來獨往,珏王府也查不到任何可以的線索,將他定為非敵非友這一類人。

不料,如此一個隱藏得這麼好的人,竟然在慕輕歌面前露出了馬腳!

“那一句話只是讓我覺得奇怪而已,真正讓我懷疑是他知道太多了,不但知曉珏王府出事還貿貿然的就給我開了鎖讓我出去。”一個正直本分的大理寺少卿,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所以,他之前給他好印象,也只是偽裝的錯覺而已。

既然要在她面前偽裝,自然對她也沒懷好意了。

“不過,我們暫且還不能確定他到底還是秦子清那邊的人還是太后那邊的人。”

“有了這些線索,應該不難查的。”將離道:“當年秦子清離開皇城這幾年蹤跡一直難尋,不過,只要有了方向就好查多了。”

慕輕歌點點頭。

兩人繼續聊了一些,在東方露白之際,將離才悄然開去。

將離走了之後,慕輕歌眼皮子沉重,躺在石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腹部有一股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從外面輸進來,不但消弭了腹部內傷的痛楚,她渾身的經絡都疏通了不少,整個身子暖絨舒暢,逍遙自在,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