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心頭的陰霾消散了一些,道:“表兄氣色不錯。”

皇甫凌天眸子一深,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慕輕歌啟唇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一側傳來了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響。

聲響不小,吸引了不少人看過去。

慕輕歌也看了循聲看了過去,這一看,赫然看到蒯紫映正咬著唇,一臉倔強的瞪著容擎之。

容擎之不受絲毫影響,笑如春風。

那邊皇上太后皇后都聽到了聲響的,看到這情形,太后眸子一暗,臉上卻絲毫不變,責備的問容擎之:“擎之,怎麼回事?紫映公主為何如此生氣,可是你又做了什麼荒唐事?”

“母后這回可責怪錯兒臣了,兒臣可沒去招惹紫映公主啊。”容擎之一臉無辜的道:“倒是紫映公主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放著自己桌上的酒不喝,偏要搶兒臣桌上的。”

“胡言亂語!”太后嗔怪的說了容擎之一句,又溫聲問蒯紫映:“紫映公主,擎之放浪形骸慣了的,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哀家在這裡給你賠罪。”

這話一聽便是場面話,眾人都知道太后只是給一個臺階蒯紫映下。

蒯紫映今兒不知道是腦子不靈光還是怎麼樣,一聽,轉頭對太后道:“賠罪不敢,不知天啟太后可否答應紫映一件事?”

眾人聽著,都安靜了下來。

太后笑了笑,“不知公主想要哀家答應你什麼事?”

“紫映喜歡擎親王,欲與之結為連理,還望天啟天后成全!”話罷,蒯紫映不顧自己北陵公主的身份,給太后跪了下來。

全場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女子,當眾示愛一個男子,當真夠大膽啊!

慕輕歌則瞥一眼容擎之,發現他好像事不關己似的,懶懶的側身斜靠在寬大的椅子扶手上,一手支著一手端著杯子閒適自得的品酒。

蒯烈風和蒯烈門兩人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看向蒯紫映的目光陰沉得猶豫風雨欲來!

“這大雪天的,跪在地上多冷啊,女孩子家可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啊。”太后一臉憐惜的讓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將蒯紫映拉起來,

蒯紫映卻偏生不肯起,“天啟太后,這件事如果您不答應,紫映便長跪不起!”

“王妹,你喝醉了。”蒯烈風此時走了過來,眼底無風無波,不鹹不淡的彎下身來伸手扣住蒯紫映的一隻手臂,“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麻煩天啟太后。”

說著,便要將她拉起來。

堂堂北陵公主,跪拜天啟太后豈不是打臉北陵麼!

不知輕重!

蒯紫映慕不達目的,自是不肯起來,但是蒯烈風抓住她手臂的那一隻手力道大得幾乎能捏碎她的手臂!

她不甘心,想要反駁,卻忽然之間腦子暈乎乎的,身子什麼力道都使不上來,然後輕輕鬆鬆的被蒯烈風拉了起來,腳步不穩的踉蹌幾下。

蒯紫映方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醉了?

這個轉變太快了,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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