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等著她作詩好對比一番,沒想到她居然默默自罰了,頓時都覺得有些無趣。

謝知行更是一點不嘴軟,搖了搖頭,“都怪魏大小姐這般不留情面,讓後面的人不好發揮啊,只能罰酒了。”

看似怨怪實則誇讚,更是將魏熹寧貶得一文不值。

魏熹寧知道他和燕啟一樣,不喜她的性子,所以即便她和燕啟成婚多年,也跟燕啟這位好友不熟。

她沒有回擊,倒是魏心月開了口。

“可別捧殺我了,大家繼續。”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輪到她的時候,她是真沒反應過來,好在及時搬出了李白的詩,不然可當真顏面全無。

聽到魏心月這般說,謝知行也沒再拿她打趣了。

很快就開始了第三輪,魏熹寧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好在接下來酒盞也沒再在她面前停過了。

不過又傳到魏心月面前好幾次,但她一首一首的詩,每次都能驚豔眾人。

魏建安和其他長輩坐在旁邊,也沒想到這個女兒居然如此有才,只是今天這一場曲水流觴,就遠超魏熹寧此前曾帶給他的面子和驕傲。

面對他人的恭維,他臉上的笑是壓都壓不住,對這個女兒是愈發喜歡。

再一次感嘆,當年她要是在身邊就好了,如今的太子妃說不定就是她了。

想到此,又更加憎惡魏熹寧的不爭氣。

遊戲結束後也再沒什麼好玩的了,宴會也基本散場了,魏熹寧和父親打過招呼就上了馬車。

因著今日燕啟和她是一塊來的,所以回去的時候也要等他一起。

她等了好一陣,才聽到車外傳來燕明的聲音,魏熹寧掀簾看去,魏心月牽著燕明的手,蹲在他的身前講些什麼,隔著一段距離魏熹寧也聽不大清楚。

燕啟就靜靜站在燕明身旁,等著魏心月和燕明說完話才牽著人上了馬車來。

燕明還記恨之前的事,看到魏熹寧的時候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燕啟還不知宴上發生的事,瞧這模樣,不由問道,“這是發的什麼氣?”

燕明噘起嘴,瞥了魏熹寧一眼,“母親今日為了別人推我,給我摔痛了,除非她給我道歉,否則我不理她了。”

聽聞此言,燕啟這才掀起眼皮看向魏熹寧,“嗯?”

魏熹寧本來還有些愧疚,可看到這樣的父子倆,心底那點愧疚都被擰痛覆蓋了。

她裝著沒事,只是淡淡道,“他今日打了太子的嫡子。”

只這一句,燕啟也知事情嚴重,但既然席上太子和太子妃都沒說什麼,也就證明這事過去了,他便懶得問魏熹寧是如何解決的。

燕啟屈指彈在燕明額間,“下次有話好好說。”

燕明捂著額頭,不滿地看向魏熹寧,那眼神是在怪罪她告狀,但想到父親也跟母親說了一樣的話,不情不願道,“知道了。”

魏熹寧只當沒看到他的眼神,閉目靠上車廂。

今天這場宴會下來,她只覺得疲累無比,回到府中就早早歇息了。

在這之後,燕明也真的沒來找過魏熹寧了,連春桃都忍不住問,“小世子怎的來了幾天又不來了?”

魏熹寧當然知道為什麼。

他有魏心月陪著,又討厭她管得寬,自然就不愛來了,可對春桃卻無法訴說其中心酸。

“到底是大了,不似奶娃娃那般黏人,倒也正常的。”

“那夫人可要去找小世子?”春桃又繼續問著。

魏熹寧只是默默搖了搖頭,“鋪子快開張了,近來事多,就不了吧。”

春桃想了想,也確實如此,便沒有再問了,而是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