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的,還是黃泥土牆,茅草棚子。而坐北朝南的那間,也是紅磚黑瓦……這年頭,別說城裡,就剛才一路進來,也很少看見這種房子了。

不光江一鳴,唐虎和沈橙橙心裡也同時想到一個形容詞。

貧窮。

當然,轉念一想,這樣的家庭養大了三個孩子,裡面還至少有一個大學生,不容易啊……可晚上怎麼睡呢?

“媽。”江子強沖青石條臺階上的一個老婦人喊道:“你看哥回來了,嫂子可漂亮了。”

媽?

江一鳴面色一僵,相比江鐵生而言,蔡淑芬更顯老態。

她抹著花白的頭發,看見江一鳴臉上露出笑容,堆起了一臉的褶子。

“狗娃子。”

“媽!”

江一鳴搶了兩步,沖上臺階把蔡淑芬扶住,雖然不是親媽,但心裡也有些五味雜陳,“橙橙。”

把沈橙橙也叫到跟前,江一鳴笑道:“媽,你看我給你找的兒媳婦,咋樣?”

“好,好好好。”

蔡淑芬好幾年沒見兒子,拉著江一鳴眼眶含淚。知道他本事了,之前還因為假拳擔驚受怕,現在見兒媳婦都帶回來了,激動的除了好字,也不會說別的。

“媽,進去擺嘛。”江一鳴讓沈橙橙扶著蔡淑芬進去,自己轉頭走下臺階,和唐虎一起把行李都從三輪上拿下來。

江子強也幫忙拿了些,但看見江一鳴和唐虎的神力,也驚愕不已。

“哥,你力氣咋這麼大了?”

“嘿,跟了個好師傅唄,這事一會再說。”江一鳴連背帶扛往院壩裡走,見江鐵生發動三輪掉頭,不由道:“老漢,你去哪?”

“去把三輪還了塞,跟你甘叔叔借的。”江鐵生說著,“對了,你那個煙還有沒得?拿兩包。”

“有。”江一鳴直接拋了一條下去,要顯擺就顯擺個大的嘛,長臉。

果然,江鐵生接住一整條煙,雖然沒說什麼,但腳步也輕快了不少。

哼哼,讓你說我家狗娃子不得行,讓你見識下啥子叫有錢人。

扛著行李進了院壩,院壩裡打牌的眾人都紛紛在招呼著,從他們都叫狗娃子的稱呼上來說,應該都是長輩。

但誰是誰呢?江一鳴知道個毛線,只能含糊的說著過年好,先把行李放進家裡再說。

把行李都放下,江一鳴故技重施,拆了兩條龍騰四海出來,熱諾的開始散煙撒糖,順帶介紹唐虎和欣兒給大家認識。

“狗娃子,力氣見長了唷?”

“還可以,抽煙抽煙。”

“狗娃子,你媳婦叫啥子名字哦?”

“沈橙橙,吃糖吃糖。”

“喜糖?”

“算是嘛,等擺酒的時候,才是正兒八經的喜糖。”

“一鳴哥,你在東海做啥子的哦?這煙一百多一包,發大財了哦?”

“教人打拳的,抽煙?”

“嗯嗯。”叫哥的年輕人點了根抽著,“你啥時候學會打拳了哦?”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等下慢慢跟你說。”江一鳴打著哈哈,繼續去下一桌散煙發糖。

等到了蔡淑芬這一桌,江一鳴的套路卻是玩不太轉了。身為晚輩,大過年的光散煙發糖,不叫人的咩?

蔡淑芬直接就道:“要喊三叔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