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潘大章也不想跟徐嫂說昨晚發生在別墅的事,沒文化的女人往往話多,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是不該說的。

她把師傅家的底細都告訴了她兒子,她兒子又跟外人說。

像昨晚胖子兩人就是以為黃宅沒人住,才敢明目張膽爬牆來偷的。

對於一張畫可以值幾百塊,以及老黃書房有很多名家畫作的事,肯定也是徐嫂嘴上不把關洩露出去的。

潘大章今天買了幾把大鎖,把書房和師傅師孃臥室都鎖了。

書房和臥室都有保險櫃。

並且他對保姆說:“徐嫂,書房和師傅臥室都給我鎖了,師孃她們不在,書房和臥室你就不用去搞衛生了。還有關於師傅書房那些畫值多少錢,最好不要跟外人說,不然居心不良的人聽了,會起歹意的。”

說完他跟溫小芹就轉身離開了。

徐嫂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你這不是在指槡罵槐嗎?

難道是懷疑我手腳不乾淨麼?

於是她氣鼓鼓地胡亂收拾了一番,也離開了。

回到租房處,兒子孟剛問她:“今晚上要不要我去畫家住宿?”

徐嫂說:“老黃那個徒弟還在,那小子今天莫名其妙說了一通話,指槡罵槐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孟剛說:“那小子他算老幾,有什麼資格來說你?做個保姆還這麼受氣,不如不做了,我們乾脆回老家去。”

徐嫂感到奇怪,以往動員兒子跟自己回老家,那小子說什麼都不肯。

說回老家那深山老林的農村就是死路一條,就算在京城這裡郊區種菜,也比回老家強上百倍。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主動提出想回老家了?”

“我先回老家縣城去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們做的小生意吧,等下就去買票。”

“隨你吧。不過你種菜的活都不想幹,還能去做生意?做生意你也沒做過呀。”

“有人帶的話就可以學會的,那個昨晚跟我去十三陵水庫的光頭哥,說願意帶我去做生意,等下我就去找他。”

徐嫂平時也是寵著這寶貝兒子,他去哪裡,兩夫婦都不會管他。

她看見老孟和女兒還在菜地忙碌,也提了菜刀去菜地幫忙割菜。

孟剛等母親走後,隨手撿了幾件換洗衣裳,隨身背了一個旅行包,在公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後就離開了。

徐嫂去菜地幫忙,還跟丈夫和女兒說起黃宅居住的小區,昨晚發生的盜竊的事情。

“那女子就是主任的二老婆,據說在別墅裡藏有許多錢。具體多少,那主任和女人打死都不肯說。”

這時遠處一輛警用吉普車和幾輛警用摩托車在她家租房處停下。

穿制服的幾人看了她家大門緊鎖。

問了隔壁鄰居,幾個警員迅速找到後面菜地。

“你兒子孟剛去哪裡了。”穿制服的人眼晴瞪著他們,嚴肅地問。

徐嫂和老孟都心裡一格噔。

難道小剛這小子犯法了?<

老孟一家三口慌忙趕回住處,警員在他家搜查了一遍。

在老孟臥室書桌抽屜裡翻出一疊十元大鈔,足足有千元。

“隊長,就是孟剛和光頭軍乾的,這錢就是贓款。”

民警追問孟剛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