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事又有誰敢出頭,誰敢幫忙?

呂正月生知道女兒跟豐禾鎮鎮長女兒是同學,也慫恿她去找她,問她鎮長老爸願不願意幫忙。

誰能幫忙,即使花費鉅款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時見親家連夜上來,又瞬時燃起了希望。

熊仁貴把經過潘大章,見到了公司董總。

董總囑咐半個月內把贓款退回鐵珊籠礦,六福和小華才有可能從輕處理一事告訴了呂五月生。

“根據上次他們單位來人查獲的那本記錄本上記載,已經銷售的贓款是三萬九千二百元,這些錢都拿來建這二棟樓房了。”

一般的家庭是沒有辦法拿得出這麼多錢的,除非在坪山礦區開民窿挖礦的挖砂老闆。

呂五月生聽過很多老闆在坪山礦區挖礦發了財,比如本家那個呂二發……

但是他心裡此時卻打起了小算盤。

“親家,我一時籌那麼多錢也很困難,就算是借也不一定借得到這麼多錢?”

他意思借那麼多錢,以後怎麼樣還?

熊仁貴肯定地說:“今天急著上來跟你商量,意思就是我們兩個都想辦法去籌錢,爭取半個月內把錢籌到,那樣他們兩個人才有希望從輕處理。”

他想起上次來呂家受的窩囊氣,以及兒子當場忤逆,氣得他當場發抖一事,心裡就堵得慌。

當時若是聽他話,當場收手,也就沒有現在這件事了。

沒有捉賊抓贓,就算是過後有人舉報,性質也不會有這麼嚴重的。

熊蘭看他吞吞吐吐地樣子,惱火地說:“沒有辦法借到錢,就只有把這二棟樓拿來售賣,馬上放訊息出去,豐禾鎮上有很多挖礦老闆都賺了錢,他們中間肯定有人動心的。”

呂淑萍遲疑地說:“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房子,賣掉就可惜了。何況這樣倉促拿來賣,肯定也是虧錢賣了。”

熊蘭氣憤地說:“你現在還計較這兩棟房子?若是不主動上繳贓款,我哥和你弟,肯定會判死刑。偷竊八千塊就可判極刑,到時候房子會被公家沒收,人也沒了。你希望走到這一步嗎?”

呂淑萍疑惑地說:“人判刑了,建的房子也會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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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潘小章也忍不住說:“那些貪汙的人,或者偷盜的,人判刑了,家裡所有財物都會拍賣。董爺爺說只是現在人還在護礦樓,若是移交到拘留所,進入司法程式,肯定會有人來封這兩棟樓的。到時候人才兩空就划不來了!”

呂五月生這幾天就這件事也到處在諮問別人,女婿和兒子若是判刊的話,會是什麼下場。

“你女婿嘛,肯定是死。你兒子屬於從犯,但是性質也很嚴重,至少二十年。”

因此熊蘭說的出現的結果他也是黙認的。

“我看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其實他今天上午還去坪山礦區特意找呂二發,開口提借錢的事。

人家一口回絕。

“我哪裡有錢借給你?有錢的話不如去開一個新窿。”

又覺得是本族人,一點不借也說不過去。

“我只有500塊錢借給你,其他的錢都給全東開民窿去了。”

呂五月生原來以為可以在呂二發這裡借個幾千塊,那樣的話,多問十幾個人,還能夠湊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