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告訴他們這次七個人的詩集都是印刷了五萬,看銷量情況,再決定第二版的印刷量。

《潘大章詩集》定價十塊錢。

按照簽定的版稅計算,至少也有四萬多塊錢。

假如第二版增加到十萬本,豈不是就有十萬塊版稅費。

名家出書確實是件獲利豐厚的事。

林安說出版社明天會派人過來預付他們的版稅費。

晚飯後潘大章跟溫小芹幾人去散步。

剛才晚餐結束,備島還特意走到他面前,低聲問:“今晚找個地方聚會?要麼去工人文化館外面,看那幅有特色的文化牆去?那裡經常會聚集很多的年輕人,談論世事,談論文學,很好玩的。還有人會康慨陳詞地發表演說……”

潘大章心裡想:即使我去,也不跟你一起去,以後我要保持跟你的距離。

於是他委婉地拒絕他說:“我可能要陪爺爺奶奶他們,不一定有空去?”

備島搖頭說:“年輕人要放眼天下才行,家人親人都會讓你陷入平凡而庸俗之中。”

潘大章並沒聽他多餘的說教就離開了。

在賓館庭院內逛了一圈,爺爺奶奶就回住處去了。

潘大章和溫小芹來到西山賓館後面不遠的蘋果園。

遠遠他看見蘋果園旁邊公路上走著一男一女。

古程和一個今天來參加會議的詩刊女編輯黎琪。

雖然相隔五六十米遠,但是他們的對話還是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裡。

黎琪:“你也太沒良心了吧,齊瑩她為你生小孩,甘心情願侍候你,你反而嫌棄她,想拋棄她,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哼……”

古程:“她就是一個家庭婦女而已,思想境界跟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跟她談詩說文,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還有她開始變樣的體型,讓我一點興致都沒有。不像你,每次跟你見面後,我的腦海裡就湧起許多難以描述的畫面,久久無法平靜。”

兩個身影粘合到了。

女人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唉,你呀,把我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兩人相擁著朝山坡後面的一間茅草屋走去。

那間茅草屋是蘋果園主人為了蘋果成熟時,晚上守園時用來遮風擋雨用的。

現在蘋果園內的蘋果全部都摘完了,所以茅草屋也空置了。

恰好成了男女野合之處。

潘大章拉起溫小芹就走。

“算了,我們去工人體育館逛逛去。”

他記起賓館外圍牆上貼的那張廣告:北方特異功能大師章寶升攜手南方特異功能大師黃凌,將在8月22日在西山工人體育館舉行帶動授氣功修練技法……

去看這兩個江湖大騙子是如何忽悠愚昧民眾的。

走出蘋果園,看見公路邊一對中年男女用三輪車,載了一車的蘋果在售賣。

溫小芹說去買幾斤蘋果拿回去吃,即使白天去逛風景區,也可以帶點蘋果路上吃。

蘋果售價出奇地低。

在岡州的菜市場,至少賣1.2塊一斤。

就算是杜蘭特的蘋果批發價,也是每斤7毛錢。

而這裡的售價只要4毛錢一斤。

杜蘭特估計來蘋果園收貨,至多三毛錢一斤都有可能。

中年女人見溫小芹兩人前來購買蘋果,熱情地介紹說:“年輕人多買幾斤,這蘋果才剛從樹上摘下來還沒有多少天,還很新鮮,現在吃又脆又甜?”

她指著前面的蘋果園說:“對面這蘋果園就是我家的。”

潘大章故意問:“蘋果園裡面那個茅草屋也是你家搭的吧?”

“那肯定是我家搭的,不可能其他人在我們果園搭草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