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裕:“大家各抒己見吧,說實話我也認為那幾個年輕人都是很有才華的,不過我還是更欣賞小潘的寫作風格。小潘,等下發言你好好談談你的看法。”

潘大章:“我覺得不必要把幾種詩派放到對立面去,哪種詩派可以受歡迎,讀者是最好的評價老師。讀者推崇的,可以接受,內心歡迎的,自然就是好作品。”

黃雲裕對蔣青說:“蔣老,還是我們的格局小了,小潘這個年輕人比我們格局大,看得比我們遠。慚愧呀!”

他本來準備了一篇火藥味十足的發言,或許就是因為大章的一席話,改變了他的看到他發言的時候,口氣也更平和,對朦朧詩派也給予了充分肯定。

也主張各詩派應該相互學習,取長補短,繁榮詩壇,為大眾服務。

輪到一臉嚴肅的備島發言。

他卻大談社會責任,良心,以及朦朧詩派是時代的產物……

看著他康慨陳詞,教師爺般的腔調。

在場的幾位老詩人,詩刊社的幾位領導,眉頭都皺了起來。

把詩歌當作某種工具,達到某種目的,始終會有觸礁的一天。

潘大章看著滔滔不絕的備島,心內也是五味雜陣。

此人表面上陰沉嚴肅,其實骨子也埋藏著一顆不安分的心。

高中畢業參加了工作,在單位也是一位鬧事的頭頭。

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韌性。

動亂年代出盡了風頭,後來接觸了詩歌,便開始了瘋狂的寫作過程。

開始詩作無法發表,就在體育館外面圍牆,張貼上詩稿。

許多年輕人聞風而動,聚集去看圍牆詩。

在詩刊的大門口,以及編輯路經的地方,都貼上詩稿。

最後成功引起編輯注意,詩作發表在《名詩刊》上,名聲也大了起來。

他寫的那首《問答》讓他成了全國有名的詩人。

各種榮譽加到他身上,讓他漸漸迷失了方向。

五年後他以自己的名望,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給幕後的勢力當了槍使,在局勢動盪的年代,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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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風頭,逃到了國外,入了外籍。

以後多次想歸國都被拒絕。

後半生都一直在懊悔年輕時做出的選擇。

但是他現在正處在人生得意之時,自以為站在山巔俯瞰下面的芸芸眾生,嘴角露出堅毅的表情。

備島說完後輪到蘇甜發言。

蘇甜是個女詩人,她的詩充盈著浪漫主義和理想的色彩,對祖國、對人生、對愛情、對土他的愛,既溫馨平和又潛動著激情。

令人讀之有一種親切的溫馨和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

不像備島的詩那麼鋒芒畢露,具有強烈的衝擊效果。

前世朦朧詩派幾名宿將,也只有她才能一直安穩後生活,按照自己的意願寫自己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