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關於慾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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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是世界上所有動物最原始,最基本的一種本能,而人類的慾望無疑更加具象化,更加表象化,而在慾望的驅使下,擁有高等智慧的人類將這個世界改造的天翻地覆。
當然,相比起慾望是本能這句話,另外一句關於慾望的語句更加被世人所知曉,那就是慾望是人類行惡的原罪。慾望無法得到滿足的人類因此踏上了行惡之路,他們在慾望的驅使下在行惡之路上越行越遠,這裡的惡指的並不是法律明文規定中的那些罪,而是更廣義的惡意,惡念,惡行。
隨著人類社會的不斷發展與社會構成的逐步穩定,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出身,地位,經歷的不同而無法滿足自身所產生的慾望,雖然大多數人在慾望無法滿足的狀態下選擇了忍耐,但還是少數人被自身慾望所矇蔽,選擇無視那些由人類自己所定下的規矩,去達成那滿足自身慾望的慾望。
擁有高等智慧的人類向來不是以簡單的人數多寡來決定對某一問題的看法,而慾望這種人類最為原始的本能,在如今的人類社會中卻幾乎成為了象徵貶義的詞語。
雖然在慾望達不到滿足的時候,只有少數人會選擇被自身慾望所驅使,但如果這些少數人之中恰巧有著好出身,高地位的人出現,那麼這無疑對整個人類社會來說都是一場災難,而那些人類歷史上波及到整個人類社會的戰爭,就可以說是被慾望驅使之人為了達成其自身的慾望而被他們用來達成慾望的一種方式。
雖然戰爭出現的最直接原因,是這些人類,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那些慾望的出現,而慾望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被消除,所以趙君行議長的設想就是對這些可能會對他人或者社會造成危害的慾望加以控制。
如果人類真得能夠控制這些慾望的話,那麼人類社會也許就不會出現任何紛爭,作為人類集體的表現,國家自然也就不在需要軍隊這種用來處理紛爭的工具。
但是……
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宮正總統還是無法認同趙議長的這種設想,雖然這種設想如果真得能夠實現的話,也許真得可以消除人類之間的紛爭,但問題是,趙議長的這種設想太過理想化,宮正總統想不到任何可能去實現這種理想化的狀態。
“議長先生,雖然您關於控制人類慾望的設想確實很有意思,但我實在想象不到您的這種設想有真得實現的可能。”
“事實上,在現如今的人類社會體系中,一直存在著控制人類慾望的手段,比如說帝國的階級,比如說聯邦的法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兩者存在的意義都是為了對人類的慾望加以控制,雖然這些手段的效果其實並不怎麼如意。”
“帝國的皇權統治將人類分為不同的階級,不同的階級所擁有的權力各不相同,而有著不同權力的階級本身就是讓處於各自階級中的人類可以更好的去掌控自身慾望,擁有什麼樣的權力就去滿足什麼樣的慾望,而沒有相應的權力就不要去試圖滿足那些不可能滿足的慾望,只是這種階級方式太過直接,太過不近人情,太過蔑視人權,以至於帝國階級的這種方式並沒有被絕大多數人所接受。”
身為聯邦總統,宮正自然不看好帝國的一切,而趙議長對他關於帝國的評價不置可否,而聽到這些的趙五則有些疑惑,因為從他在帝國的所見所聞看來,大多數的帝國人對於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並沒有什麼厭惡之情,而在軍隊中,趙五還沒有見過哪怕一位帝國軍人敢對皇帝表示出不敬,除了他自己。
不過趙五並不知道,宮正總統所說的大多數人也包括了那些聯邦人,畢竟總統是聯邦的總統,所以他總會站在聯邦的角度上看待這個世界。
“那麼,總統先生似乎對聯邦的法律體系很有信心?”
這句話自然不是趙五問的,因為趙五壓根就對兩人所探討的話題沒有一點興趣。
“如果議長先生指的是聯邦現如今的法律,我只能遺憾的回答,沒有信心。”
雖然不知道趙議長的這個問題有何用意,但宮正總統依然選擇了回答,因為他真得對聯邦現如今的法律體系感到失望。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想去思考那些原因,但聯邦現行的法律制度並沒有讓我看到聯邦制度的優越性,反而因為與帝國進行了持續千年的對抗,聯邦社會正在發生著某種程度的退化。”
“這種退化是全方面的,其中自然包括聯邦的律法。我不知道聯邦的那些大人物們是否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我既然成為了聯邦總統,那我就有義務將聯邦拉回正軌。”
說出這句話的宮正總統突然住口不言,因為他發現他這句話實在和當前探討的話題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