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有些尷尬,他沒有想到李米高居然自我諷刺。

所謂的連聰明的人都沒有辦法免疫黑暗的誘惑,不就是指出自己的武斷嗎?

但將臣又覺得,李米高前一句所說的,無論多麼聰明的人,都不能掩蓋曾經的惡行。

他認為,李米高把聰明和邪惡分開來看,不能混為一談。

將臣尷尬的笑了笑,看著李米高走向年會組織了,快步跟上。

李米高的到來不用通知,白落庵已經在等候著了。

她看著走來的李米高,沒有欣喜也沒有厭惡,只是做著自己職位應該做的招待。

“李米高先生,歡迎您來到年會指導工作,如果有哪裡做的不好還請多多的見諒。”

李米高多看了眼白落庵,隨後說道:“我聽說你們年會在執行壓神計劃,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白落庵道:“這是每一屆年會三十先生亦或者女士的任務,我不能違背。”

“你讓我太失望了。”李米高深呼吸一口氣:“上一任的三十先生就是因為壓神行動殺害了很多人,最後他選擇結束一生的罪惡。”

“現在,你卻告訴我,壓神行動必須進行,你這是想自我毀滅嗎?”

白落庵笑著,從她的眼睛裡能看到有一絲絲的悲涼,有著對自己命運的無法掌握的痛苦。

李米高看見了,他嘆氣一聲:

“這是你當初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也怨不得三十先生。”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立刻解散年會組織,迴歸平常。”

“第二,拒絕解散年會組織,繼續執行壓神計劃,但我會以眼還眼的方式對付年會組織。”

“會議室再商量!”白落庵伸手讓李米高會議室裡請,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李米高來到會議室,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桌椅,只是三十先生換成了三十女士。

年會組織的員工端來咖啡,隨後離開了會議室。

李米高階起咖啡喝了一口,示意白落庵可以說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如果我不解散年會,你會以眼還眼的方式對付年會,是這樣嗎?”

“是的!”李米高道:“你們是怎樣讓別人心痛的,我就會怎麼讓你們心痛。”

“你們殺了別人的兒子,我就會殺了你們年會組織員工的兒子,你們殺了無辜的大爺大娘,我就會殺了你們的爸媽。”

白落庵緊緊的攥著拳頭,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著。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前任女朋友嗎?你好無情啊!”

“我是神靈,必須無情。無論任何教會以任何方式殺害生靈,都會受到同樣的懲罰。”

“我要讓你們感同身受,我要讓你們知道,死了親人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而你們,最後也得死。”

白落庵的腰彎了下去,她絲毫不懷疑李米高的決心,她認為,這已經是最美好的威脅了。

她認為,起碼來講,李米高沒有當場以絕對的武力威脅,這已經給足了面子了。

白落庵思考了幾分鐘,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她的表情由憤怒變化到平靜,又由平靜變化到猙獰,最後再次迴歸了平靜。

“如果我放棄繼續壓神,年會可以繼續存在下去嗎?”

“不行。”李米高直接拒絕:“無論你做出任何的承諾,年會組織必須解散或者永遠的消失。”

“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也不要覺得我是一名傻瓜神靈。”

白落庵瞬間落淚,低聲怒吼: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難道非要讓年會在我的手裡結束消亡的命運嗎?”

“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李米高階起桌子的咖啡喝了一口,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