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心不自在的看向別處,其實心裡很清楚他有點不滿意,但不太想哄他,他們兩個還是保持界限比較好。

她抬腳繼續往前走,司徒冽連忙轉個身,要陪她一起走走的意思,於是兩個人不緊不慢的一起走著。

女傭很識趣兒的向後退開,遠遠看著他們。

兩人靜了一會,陽九心想起什麼,說,“對了,阿冽,我今天見到你大伯了。”

司徒冽的情緒終於恢複如常,有些緊張的問,“他又為難你了?”

陽九心搖頭,“沒有,我就是發現了一件事情,有點疑惑,想問問你。”

“什麼事?”

陽九心想了想措辭,說,“你有沒有發現牧少阡和你大伯長得有點像?”問完就仔細的盯著他的表情,他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

司徒冽很坦蕩的點點頭,“我早就發現了。”

陽九心很詫異,停下腳步,問他,“那你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你大伯?”

司徒冽對她的詫異表示不理解,“有必要說嗎?”

“沒必要嗎?你就沒有懷疑他倆可能有什麼關系?”

司徒冽可能覺得好笑,他輕笑一聲,說,“他倆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麼關系,牧少阡有父有母的,兩個一個在z國一個在x國,能有什麼關系!”

陽九心一時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能蹩腳的說,“可是……長得像,也很難得不是嗎?”

司徒冽彈了下她的額頭,說,“有什麼難得的,難不成你還想說牧少阡是我大伯的兒子嗎?別開玩笑了,根本不可能。”

陽九心心底一沉,顧不得腦門被他打了,連忙追問,“為什麼不可能?”

司徒冽邊往前走邊說,“我聽我爸說過,我大伯這輩子只去過一次z國,你知道去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

“是代表司徒家參加了牧青青和連茂齊的婚禮!你覺得我大伯會勾搭有夫之婦,做第三者嗎?”

“啊?”陽九心震驚了,心不斷的往下沉,這麼說還真的有點不太可能了,難道真的弄錯了?長得像只是巧合?

司徒冽又說,“二十幾年前,我爺爺和牧老爺子有點往來,所以牧老爺子的獨女結婚,我大伯就代替爺爺去送賀禮了。”

這樣說,好像司徒清峻跟牧青青根本沒什麼關系,只是認識而已。

陽九心的心沉到了谷底,心底既失望又不甘,本以為事情有了最好的轉機,不但能解決自己的事情,還能幫助牧少阡找到親生父親,可是現在……難道只是自己想多了,牧少阡的父親另有其人?

……

這一晚,陽九心焦躁難眠,不知道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相信司徒冽的話,因為情況一團亂,她也沒敢跟牧少阡提。

到了第二日,司徒清峻沒有任何動靜,陽九心對自己的想法更沒信心了,她想,不如直接做dna鑒定吧,如果不是,她也不用瞎想了,另謀出路才行。

可是怎麼能拿到他的毛發或者唾液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