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什麼她覺得那些瓶子好像摔在她心裡,她心裡一定布滿了碎片,不然不會,每呼吸一下,每走一步都那麼痛!

她趴在那冰涼的石板上的時候就在想,她那樣著急,拼命的想解釋,可他卻不屑一顧,當時她就很有骨氣的決定,既然我解釋你不聽,那就永遠也別聽了。

理智是那麼清晰,那麼強勢,可此時看見他的樣子,依然會控制不住內心的掙紮。

可已經決定了不是嗎?

回到房間裡,她面無表情的去了洗漱間,開啟噴頭,開始洗臉,用的是冰涼的冷水!

雖然水溫沒到零點以下,卻也是極冷的,越洗越冷,越冷越能澆滅心中燙著心口的痛。

洗了好一會,直到手和臉冰得有些刺痛,凍僵了,她才終於關掉了水龍頭,伸手拿過架子上幹幹淨淨的白色毛巾仔仔細細的擦著臉和手。

動作還僵硬著,臉和手還刺痛著,但心終於平穩了些,把那些痛都壓到了最底下。

她一向是理智的,冷靜的,且是越挫越勇的。

當沒有愛情這些東西來融化她的心的時候,她又會變成那個獨立,堅強,淡漠的女人。

她的腦子靜下來,如今這局面要怎麼辦?

離開是肯定的,只是那枚戒指要怎麼辦?

自己去找?不可能,煞神就在家裡,怎麼能讓她找?

指望他拿給她更不可能了,現在這種情況他都厭惡死她了,怎麼可能送她戒指!

既然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那還要不要委曲求全留在這裡呢?

他會不會趕她走也不一定,不如做兩手準備,先收拾好東西,如果他有這個意思,那她就先走,這一次絕不再卑微的被趕走!

牧少阡在樓下坐著,越來越覺得不安,這個女人上樓幹什麼去了,她會做什麼?

門被推開,他一進來,就看見她把護膚品,睡衣等個人用品全部都裝進一個大包裡!

疼痛著的心口頓時又被捅了一刀,雖然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對她,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她要走,他下意識就覺得不行。

她想拋棄他投奔司徒冽?

她休想,休想!

他猛的上前奪過她的包就往地上摔,頓時,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誰準你帶走這些東西的?我牧宅的東西,你一分一毫也別想帶走!”他嘶吼道。

陽九心看他進來,摔自己的東西,臉色漠然,她站著沒動,紅唇冷然一笑,這個男人又翻臉不認人了!

“這些是我的東西,牧少爺!”

牧少爺?

牧少阡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還可以痛成這樣,她到底怎麼忍心這麼對他的?

看見她那張淡然的臉,他就更生氣。

他倏然出手,將她一扯,轉身就把她抵在了牆上,兩隻手都壓在牆上,完完全全把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他的臉色和聲音都一樣的森冷駭人,“你的東西又怎麼樣?沒有我的允許,你什麼也別想帶走!”

呵!

不管昔日多愛她,一旦發生什麼事情,他就這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