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寒意微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到外面等我,我跟他說幾句話。”

陽九心下意識拉住他的袖子,目露擔憂和疑惑。

陽寒意扯出一個溫暖的笑,“放心,我有分寸,乖乖的到外面等我。”

陽九心猶豫了幾秒,終是移動著腳步,朝外走去。

牧少阡正在穿褲子,陽寒意推開門走進來,二話不說,按住他的肩膀,迎面就給了他一拳!

他姐姐是隨便睡的嗎?如果不是姐姐喜歡這個男人,他早就沖進來把他揪出去打了!

牧少阡兩手還提著褲子,這一拳讓他站立不穩倒在沙發上,唇角流血了!

他回頭看了陽寒意一眼,張嘴動了動疼痛的臉頰,然後繼續不慌不忙的穿褲子,腰帶繫好之後,他抬手,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血。

英俊的面容浮現出一絲嗜血的冷笑,“你姐給我下藥我才睡她的,怎麼,你心疼?”

說話間,他撈起襯衫穿上,動作流暢,瀟灑不羈!

如果陽寒意不是陽九心的弟弟,他就不會活著站在這裡說話了,敢打他牧少阡的人世上還沒有幾個!

當然,陽九心是唯一的例外,她打過他好幾次,他卻從未想過還手,他有時候想,陽九心這是家暴,但家暴這個詞,想想還挺美的,只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

陽寒意冷冷的哼了一聲,“牧少阡,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訴你兩句話。第一,下藥的人不是陽九心,而是蘇小梅;第二,蘇小梅是陽九心的敵人,要不要和她攪在一起,你自己看著辦!”

他這種提醒純粹是在幫助牧少阡,不想讓他繼續自掘墳墓,否則有他哭的時候!

聞言,牧少阡正在扣扣子的手一頓,不是她下藥?

陽寒意該說的說完了,轉身就走,只是在他開啟門走出去之前,又回頭說了一句話,“牧少阡,你不配愛我姐,我姐是什麼樣的人你一點兒也不瞭解!”

牧少阡心上一震,手僵在半空中!

心上突然間開始絞痛!

他不瞭解陽九心?是啊,是不瞭解,她從來沒有向自己敞開過心扉,她忽冷忽熱,忽遠忽近,他真的不知道她想什麼!

就像現在,如果下藥的人不是她,那她為什麼還願意跟自己做?

她跟司徒冽之間到底是真是假?

心中隱隱有個答案在告訴自己,他一直都想錯了。

可是他不敢去確認,陽九心反反複複的冷漠,讓他真的不敢篤定的去想什麼。

如果她愛自己,為什麼要跟司徒冽做那些事情?為什麼要離開他,不回到他身邊?

他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蘇小梅整個一瘋子的形象站在面前。

頭發亂糟糟的不說,兩邊臉頰都是紅腫的,一邊眼睛青的,一邊眼睛腫的,嘴角流血!

白色的小套裝皺皺巴巴,髒汙不堪,還染著血跡,衣角還被撕碎了好幾個地方,看起來像被人毒打過!

他的視線掃了她一眼,就轉身往外走,她怎麼樣,跟他一點關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