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了幾步,在陽九心面前站定,目光灼灼,充滿期待。

陽九心的臉上並無動容,聽到眼前的男人要送給她那麼一大筆錢,足夠她幾輩子吃穿,眼裡卻淡然無波,沒有一點興奮。

“謝謝你的厚愛,過去的事,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你也沒必要放在心上。你既然對我有恩,我自然會多向著你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司徒冽眼中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去,心裡隱隱的疼痛,他知道,現在爭論這個沒有任何意義,只能徐徐圖之。

故作輕松的笑,“好,過去的事不提了,吃飯的時候你說我們是朋友,這話我可記著了!要是哪一天你愛上我了,可要早點跟我說!”

陽九心勉強笑了笑,沒說話。

司徒冽又兀自輕笑了下,指了指茶幾上的藥,“我去抹藥了。”

陽九心:“好,那我去休息一會。”

司徒冽點點頭,乖乖的走回沙發上低頭拿棉簽和碘酒。

陽九心這才推開自己臥室的門,進了房間。

關上門以後,臉上所有偽裝的表情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黯然。她把自己拋到床上,靜靜的趴著,一動不想動。

睜著眼,閉上眼,都是牧少阡離開時傷心憤怒的臉。

心裡始終不能平靜。

她不由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想想幾天前的那天晚上,他趕走她時,那嘲諷,絕情的面孔;再想想,自己在半夜裡,獨自一人走著那條昏暗的路,只有路燈的影子作伴,當時那種孤寂和落寞;再想想,自己被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壓在身下時的無助,痛苦,以及被尖刀逼近時的絕望……

想到母親的戒指不過是一個開端,他就憤怒的不管她的死活,如果以後知道自己痛恨他的父親,可能會對他的父親下手,他又會怎麼樣?

是啦,沒有未來的關系不能繼續,他愛不愛自己都不重要了!

只是,尋找戒指的計劃又被中斷,本來只要找到機會進連茂齊的房間搜一次,就能知道牧宅裡到底有沒有母親的戒指,現在卻只能另尋他路了。

還有,牧少阡說,他保留的那一枚白玉戒指,會不會就是母親的戒指呢?

陽九心頭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靠坐在床頭,怎麼樣才能見到那枚戒指?

這時,有敲門聲響起。

“怎麼了?”陽九心下床的時候,已問出聲,隨後,拉開了房門。

司徒冽那張美豔的臉出現在眼前。

“我想晚上下廚給你做頓好吃的,但你的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我們要不要去超市買點東西?”

陽九心不太相信,“你下廚?”

司徒冽的桃花眼彎了彎,“怎麼,你以為我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不會下廚?”

“是挺意外的!”陽九心想,牧少阡那個大少爺就是連廚房都沒怎麼進過的人,司徒冽卻說會下廚,可不是意外!

“等你吃到了我炒的菜再說意外吧,走啦,去超市!”說的時候,司徒冽還帥氣的朝門口的方向歪了下腦袋,隨後就率先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