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少阡沉著臉瞪視著他,一言不發。

溫士軒思量了下,又說,“她其實是有我們公司分紅的,不缺錢,所以不會偷牧宅的東西。”

他其實想說,她是大名鼎鼎的冰封,人家有名有利有錢,幹啥要跑你家來偷東西,自毀前程?

可是這不能說啊,陽九心一直都要隱藏身份,他怎麼能說。

但是,這話在牧少阡聽來更有問題,一個小職員有分紅?分紅還多到不缺錢?

牧少阡的眸光變得更犀利了,直視著溫士軒,就是不說話。

溫士軒心裡叫苦不疊,他管理溫氏集團幾十年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處理的問題。

他其實很不喜歡撒謊,要是能打一架直接救人,那還簡單了!

想到那丫頭還在受苦,他心一橫,“好吧,她是我的人!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不過就是個任性的小丫頭,何必跟她計較!”

牧少阡自動理解成了陽九心是溫士軒的女人!

他的手指倏然攥緊。

是了,就是這句話!

是他的女人!!

其他的全都是屁話!

只有這一條解釋最合理,不然陽九心為什麼請得動溫士軒?

好一個陽九心,你到底跟多少男人有染!

他關了一個梁劍民,家裡坐了一個溫士軒,外頭還有一個!

他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她居然是這種水性楊花,蕩婦!

被包養了嗎?

他心口堵得難受,感覺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髒上,壓得胸口鈍痛!

他緊緊攥著拳頭,手背上受的傷在紗布之下很快裂開,一點一點的血色彌散出來。

溫士軒起初沒有在意牧少阡的變化,他也很鬱悶,為了救陽九心,給她做靠山,只能這麼說了。

作為男人,他一開始就知道牧少阡想聽這句話,只是不願意歪曲事實,現在沒辦法,他說九心是他的人,但沒說是他的女人,牧少阡愛咋想咋想吧!

可是他看到牧少阡兩隻手上的紗布慢慢滲出血來,才發覺,不對勁了。

此刻的牧少阡眼神裡全是陰冷,暴戾,那嗜血的光芒彷彿要把他吞了!他渾身冷冽的像是戰場上的將軍,簡直殺氣四溢!

看得溫士軒心一驚!

沒道理啊!

就算陽九心是他溫士軒的女人,被他溫士軒包養了,又關他牧少阡什麼事?

這個表現簡直像……老婆紅杏出牆,他抓姦在床!

哈哈!

有意思了!

腦子裡靈光一閃,難道……

牧少阡把自己搞成這樣,是因為陽九心?

這個意念一閃,溫士軒就樂了!

牧少阡這個人不錯,人長得好,有能力,還不沾花惹草,都說他有厭女症,要是能被九心那丫頭收服,豈不是美事一樁?

那邊牧少阡氣得肺都快炸了,恨不得掏槍殺人,這邊,溫士軒眼眸含笑,像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忽然,牧少阡站起來,一腳踹向茶幾,大理石茶幾本來很重,但是暴怒中的牧少阡力大無窮,他又找了個好角度,一下子就把茶幾踹翻了,而且好巧不巧的倒向溫士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