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披頭散發,手持寶劍,身著水藍色長衫。長衫有些淩亂,某些地方還少了一點。在結合先前得到的碎布,很容易就知道對方的身份。

“能追到這裡,你們這些小輩還是不錯了。”右手持劍,左手後背,那人輕笑道。

他的眼神從蕭清封他們身上一一掃視,毫無波瀾。儼然一副前輩的樣子,好似完全沒將蕭清封他們放在眼裡一般。

看著那人的作態,真飛嗤笑道:“哼!只是築基圓滿而已,裝什麼大尾巴狼!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高人不成。別以為披頭散發就可以改變你東海宮弟子的本質。本座倒是想看看這次東海宮怎麼狡辯!”

“你們本可以裝作不知道的。本座很好奇,如果元陽宗知道真字輩佼佼者全部隕落在這裡,會是什麼表情呢?”左手伸出,輕輕擦拭寶劍,那人語氣不急不緩。

“呵呵,就憑你?”真飛笑了。

真言與真靈等人也笑了,盡管有些疑惑對方會在這裡等著他們,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他們笑了,但是蕭清封與真凡沒有笑。

真凡不僅沒笑,反而悄然移步躲在了蕭清封身後。

至於蕭清封自己,實際上,自從看著這人,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不是這人有多麼厲害,而是因為這人與當年想殺他的景風很像。如果不是氣息不對的話,蕭清封很可能就以為這就是當年的景風。

想著當年的事情,蕭清封心底升起了一股抑制不住的殺意。

當年那件事情他一直記在心中。

那是他剛進入修行界,剛剛跟隨釋然師尊,本應該努力充實自己,然後學習術法,以積極向上的姿態進入宗門。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人來斬殺自己,理由還那麼可笑。

盡管這些年他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但是當年那件事情他猶記在心。因為那是他的屈辱,如果不報仇,這個屈辱將一直存在。

收斂心神,蕭清封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對著那人沉聲言道:“這個令牌是不是你的?”

看著令牌之後,那人眼睛一眯,笑道:“我還說這東西在哪裡呢,原來在你這兒。這下就圓滿了,本座可以毫無顧忌的將你們所有人留在這裡,還真是多謝你了。”

蕭清封臉色不為所動,自顧自的說道:“上面有一個樂字,以你築基圓滿修為,在東海宮應該屬於泉字輩。你叫泉樂?”

那人微愣,繼而笑了:“知道本座名字又如何,你知不知道你們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

蕭清封也笑了:“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作為泉字輩弟子,你卻只是築基圓滿,這就說明你資質不好。我們幾個都是元陽宗真字輩佼佼者,對付你一介廢物還不行嗎?”

聽到廢物兩個字,泉樂臉色冷了起來:“哼!徒逞口舌之利!今日本座就讓你們看看本座的厲害,陣起!”

隨著泉樂的聲音落下,四周忽然湧出了一遍迷霧,迷霧之中隱隱有水流聲。

看到迷霧出現,蕭清封他們瞬間聚集在一起。六個人五人在外一人在內。在內的便是擅長陣法的真凡。

實際上,當泉樂出現的時候,真凡就知道他們陷入了陣法之中。所以才會躲在蕭清封身後,伺機尋找破陣之法。

而蕭清封故意說起令牌,也有想為真凡拖延一點時間的想法。

迷霧籠罩很快,幾乎在短短三息時間就將整個小鎮籠罩了。迷霧之中,蕭清封他們視線受阻。耳邊還不停的響著水流聲。

咻!

咻!

咻!

忽然,一陣破空聲響起,視線所及之處,都是一陣冰箭襲來。

憑藉著各自的感知力,蕭清封他們急速揮動手中的寶劍,將過來的冰箭一一擊碎。

然而,冰箭只是最基本最簡單的攻擊。緊接著,便是一陣洶湧之聲響起,視線所及之處,居然有一陣陣巨浪用來。

盡管他們都知道這應該是幻覺,但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逼真。本能的,眾人就想躍身而起,想要逃離。

不過,就在這時,真凡哈哈一笑:“諸位師兄莫怕,看真凡如何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