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凡他們找來,蕭清封真不知道還會遭受多久的蹂躪。總而言之,這半個時辰,他一直在艱難中度過,真是一言難盡。

這一次,他是英名盡毀了。在日後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會有心理陰影。

“師兄,你怕什麼。她跑到星陽峰來行兇,還反了她了。”真凡不解蕭清封的決定,嚷嚷著要去報仇。

“別胡說八道,我們只是切磋而已。”見真凡還想說話,蕭清封搶先道,“行了,先將我扶回洞府再說。”

說到這裡,蕭清封轉頭對著神色不定,略有些尷尬的柳如言等人道:“諸位師弟師妹,對不住了,師兄我怕是不能盡地主之誼了,你們自便吧。”

“真封師兄不必客氣,養傷要緊,我們就不打擾了。”

蕭清封覺得沒臉見人,柳如言她們也覺得尷尬異常。本來是一副賓主盡歡的場景,沒想到轉眼之間就成了這副模樣。還好蕭清封心胸開闊,不然的話,估計還要怪到他們身上了。

“如此也好。”只是稍微思索,蕭清封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真飛道:“師兄,你幫我們送送他們。”

“師弟放心!”

真飛正色的點了點頭,看向蕭清封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實,他很好奇,蕭清封與那女子究竟有何仇恨,這完全是沖著讓蕭清封沒臉見人去的。

回到洞府,蕭清封就將真凡趕出去了。

他這副面貌,可是真的不想見任何人,即便是最為熟悉的真凡師弟。

當然,他也沒有那麼脆弱,並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有很多的負面情緒。早在踏入這一行開始,他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一個人,不可能一帆風順。不斷的磨練,才是進步的基礎。

他相信,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咳咳,諸位,你們怎麼看剛才的事情?”

站在飛鶴上,求心將手中的摺扇一一折起,強忍著笑意,對著身邊的柳如言等人問道。坦白說,他對元陽宗的弟子都沒有什麼好感。憑什麼他們能夠在元陽宗修行,高人一等?論資質,論手段,論心機,他自詡不遜任何人。

“咳咳!這事兒我們不便多言吧?”

陳升假意的咳嗽一聲,話是這麼說,但實則上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這不得不讓他樂啊。在蕭清封以十二回合戰勝蔣劍恆的時候,是何等的高人姿態。在竹亭中品茶的時候,是何等的君子之風。但是,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被人打臉了,還打得讓他有苦說不出。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不想笑都不行。

“你們倆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小心禍從口出。”

趙如芸眉頭一皺,在場眾人,只有她與蕭清封關系最為密切,自然會為他考慮。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有一種想笑的沖動,但是那是朋友之間的互損,絕對沒有惡意。她深刻的記得,自己能夠在元陽上宗修行,就是因為蕭清封的幫助。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陳升無所謂道。

唰!

陳升剛剛說完,一道劍光襲來。他感覺到了劍光,但是身體的本能跟不上思維。頭上的頭冠被直接削掉,黑絲長發隨風而散。

“下次再敢胡言亂語,掉的就是你的頭了。”

一道冷冽至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眾人抬頭一望,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背影閃現,轉眼就消失不見。

望著消失的背影,陳升熱情似火的心情,突然一涼。緊接著,便是恐懼與後怕襲來。

如果剛才是對自己下殺手,那自己還能活嗎?想到這個問題,陳升心中已經有了答應。即便讓他準備好,也避不開這一劍。禍從口出,這一次,他是終於理解到這個詞了。

“好像是和真封師兄打——切磋的那位師姐。”

望著瀟灑而去的背影,柳如言心中的震撼之情難以言表。這才是修士,這才是真正的修士。不說她的速度究竟有多快,就是那道劍光都讓人産生絕望之感。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覺得蕭清封好笑。因為能和這樣的人切磋,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在這裡面,最恐懼的要數求心,因為話題是他提起的。

就在剛才,他分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寒氣朝他湧來。雖然不知道為何最後沒有動手,但是他心底已經怕了。這裡不是問心院,這些人也不是視自己為崇拜物件的師弟師妹們。他們不是自己能夠輕易玩弄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