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朝拜大體上是結束了。

不過,元陽宗允許七宗弟子再逗留兩三日。只要不是禁地,其餘地方任其遊覽。因為這個原因,元陽宗外門弟子可就忙碌起來了。因為,需要他們來帶領七宗弟子游覽元陽山。

千萬別小看元陽宗的外門弟子。

在某些方面,他們絲毫不比真傳弟子差。又因為,在元陽宗低人一等的緣故,他們刻苦程度讓那些所謂的修煉狂都側目。可以說,每一個外門弟子都是是修煉狂。他們迫切的想要修行到築基境,擺脫外門弟子這個稱號。

當然,因為資質與機緣的緣故,很多外門弟子修行終生都突破不了築基境。只能待在元陽山上鬱郁而終。

比試結束的第二日,蕭清封他們又要進行每日早晨必須的劍法修煉。修煉完畢之後,蕭清封沒有與真凡和真飛他們一起,而是獨自一個人回了星陽峰。

“唰!”

剛進入山峰,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忽然一道破空聲在耳邊響起。來不及思考,近乎本能腦袋一偏,險險的閃過了一道劍光,但是還是有幾縷發絲被削掉。飄揚的發絲,看得蕭清封一陣冷汗。如果剛才不是自己反應快,怕是要遭殃了。

還沒鬆口氣,緊接著一道人影入眼。心中怒氣迸發,蕭清封順手拔出身後寶劍,看都不看,直接一劍朝著人影斬去。這個時候,他心中氣急,也不管來人究竟是友是敵。

“鏗!”

一聲刀劍交擊聲響起。蕭清封腳步微點,迅速朝著後面退去。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闖入山峰的人影。看到此人,蕭清封一愣,手中長劍不由放下,詫異道:“怎麼是你?”

在蕭清封對面,是一個女子,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絕美女子。

柳眉彎彎如天邊新月。一對杏核眼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瓊鼻如珠,嬌小可愛,櫻唇嫣紅。似玫瑰花瓣般嬌嫩。精緻的五官,乃是上天最好的傑作。整個人傾國傾城,容光照人,美豔不可方物。

單從外貌上看,此人乃是難得的絕世美人。但是蕭清封一點都不想遇到她。不是因為她渾身那種冷得讓人發寒氣息。也不是眼中冰冷無情的寒意。而是因為,他不是這個絕美女人的對手。甚至對她有很深的忌憚之意。

這絕對不是他妄自菲薄。甚至就算用上了定身印,也不見得能夠討到好。這女子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前些日子蕭清封親自接待過的敖冰菱。當日接待過後,他也私下問過師尊,但是師尊讓他不要打聽太多。

“那你以為是誰?被你坑得找不到北的那幾位?”收劍而立,敖冰菱還是那麼冷,一點都沒有見到故人的欣喜。只是不知何為,這次話語間帶刺。

“什麼被我坑得找不到北,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蕭清封臉色一凝。他不知道眼前女子是不是知曉昨日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說這個話題。這女子給他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沒等敖冰菱再開口,蕭清封便先聲奪人:“你怎麼進來的?這是我的地盤,沒經過我的允許進來視為盜者。你要是不想我叫人,就馬上走。”

“定身印!”敖冰菱理都不理會蕭清封說什麼,直接開口三個字。

“定身印?什麼定身印?”蕭清封裝瘋賣傻道,“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作為星陽峰之主,我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蕭清封不想與敖冰菱糾纏。這不怪他心境修為太差,容易失衡。主要還是因為在他眼中,這女子實在是太深不可測。

可以想象,哪個弟子見到師祖輩前輩可以無視的?哪個弟子對於師祖輩前輩的話感覺可有可無?

也虧得當時在元陽峰的時候他不知道,也沒有反應過來。不然的話哪敢帶著這位到處遊覽啊。從師尊那裡得到這個訊息,差點沒把他嚇暈過去。

他是真心一點都不想接觸這個女子,縱使他們當年也算有些淵源。

“星陽峰之主?你說這話也不害臊。不過是暫住在星陽峰而已,什麼時候成為星陽峰之主了?”敖冰菱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刻畫著山水的令牌,言道:“想知道我怎麼進來的吧?我就是用它進來的。”

“你怎麼會有入陣令牌?”

蕭清封眉頭緊鎖。元陽四小峰的入陣令牌並不多,只有寥寥幾枚而已。除了他這裡一枚之外,其他的入陣令牌都在那些元神祖師手中,就連已經預定為下一屆宗主的釋心師伯都沒有。

“自然是你們宗門的長輩給我的。”順手將入陣令牌放入懷中,敖冰淩冷聲道:“這次找你是想和你切磋一番。”

蕭清封正想拒絕,卻沒想到敖冰菱已經率先開口:“不要拒絕,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如果不是看著你那定身印有些興趣,你連與我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