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這兩位是?”

城主府正堂中,主客相互坐落,黎天行輕抿一口清茶,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貧道師兄心守,這是貧道師姐心蓮。”蕭清封指著心守與心蓮介紹道。

“小可見過心守道長,心蓮道長。”聞言,黎天行站起身來,施禮道,剛說完,好似想起什麼,臉色一正,身體微微發抖,有些不確定道:“兩位道長可是元陽上宗高徒?”

“哦?”心守眉頭一挑,好奇道:“你竟然知道貧道等人是元陽宗弟子?”

聽到這話,黎天行再次朝著心守與心蓮施了一禮,恭敬道:“家父曾有幸見過道長一面,小子曾見過道長畫像,而家父平日裡時常教導小子向道長學習。以前沒有見過道長,甚是遺憾。今日見得道長,小子此生足矣。”

聽到這話,心蓮好似想起什麼,朝著心守挑了挑眼,很明顯是看笑話的神色。心守苦笑,當年年輕氣盛,很多事情確實做得不妥,不過自然不會在小輩面前提起。

站起身來,微微搖頭,心守對著黎天行道:“貧道甚是惶恐。”

蕭清封也看見心守與心蓮之間的神色交流,特別是其一副尷尬的神色更是好奇。不過,畢竟是自家師兄,出面解圍道:“黎兄,此次找到黎兄,是想請黎兄幫貧道一個忙。”

“蕭兄有話盡管直說,黎某能做到,絕不推遲。”

既然心守他們是元陽宗弟子,那他們的師弟蕭清封自然也是元陽宗弟子。此時,黎天行有些後悔,當年如果和蕭清封關繫好一些,估計他黎家也不至於這般情況。只可惜,現在已經晚了,他還沒有那些老狐貍般厚的臉皮。

“是這樣。”蕭清封述說道:“師門有位長輩的弟子游歷在外,我們奉命來尋他回宗。而這位師弟黎兄你也認識,正是當年我們一起除妖的真凡道士。”

“真凡兄也是元陽宗弟子?”

黎天行眼睛瞪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如果說蕭清封是元陽宗弟子,他還只是微微詫異,但真凡是元陽宗弟子,那就十分震驚。要知道,他與真凡的關系並不差,卻從未在他嘴裡得知一言半語。

“真凡師弟確實是我元陽宗弟子。”蕭清封肯定的點了點頭,“貧道此次來,主要就是想問黎兄,可否知曉真凡師弟在何處?”

黎天行沉默片刻,好似在平複心境,又好似在思索,言道:“真凡兄具體在何處,黎某也不曾知曉。不過真凡兄這些年一直住在銀龍谷,蕭兄與兩位前輩去銀龍谷應該有所收獲。”

“這銀龍谷又是何處?”蕭清封繼續問道。

“這銀龍谷乃是我衛國一處修行之地,在都城以北五百裡處。蕭兄如果能行到京城,隨便一問便知。”黎天行此刻是有問必答,態度十分良好。

蕭清封朝著心守看了一眼,心守微微點頭,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蕭清封站起身來,對著黎天行抱拳道:“多謝黎兄相助,貧道感激不盡。我們尋找真凡師弟心切,就先行告辭了。”

黎天行朝著屋外忘了一眼,此時已接近申時,建議道:“梨山城離銀龍谷路途遙遠,蕭兄與兩位前輩不如歇息一晚再走,也讓黎某盡些地主之誼。”

“黎兄客氣,只是我們比較趕時間。如有機會下次定來嘮叨黎兄。今日,我們就先告辭了。”蕭清封臉上帶著歉意道。

“既然蕭兄這般堅持,那黎某也不再強留,下次有機會,蕭兄一定要讓黎某盡盡地主之誼。”黎天行也知道留不住蕭清封三人,心中有些微嘆。

眾人又在城主府門口寒暄一陣,蕭清封他們三人便駕馬離開。望著消失在眼前的身影,黎天行深深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府。

蕭清封他們一路沒有停留,很快就出了城。出了城之後,蕭清封有些疑惑道:“師兄,怎麼不在梨山城歇息一晚再走?”

“歇息一晚,恐怕你就不那麼容易走了。”心守聳了聳肩,言道:“師弟你修為不足,師兄我可是感知到有人一直在注視著你呢。真不知道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受歡迎,到處都有人找你麻煩。”

“啊?”蕭清封驚訝,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不信你就問你師姐。”心守無所謂道。

“心守說的沒錯,我也感知到了。對方應該是神祗,不是梨山城的城隍就應該是梨山山神。當我們進入城主府後,對方一直注視著你。”

迎著蕭清封詢問的目光,心蓮點了點頭,眉頭皺了皺,好似有什麼想不通的問題。

聽到心蓮確認,蕭清封真的是無力吐槽。他現在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怎麼走到哪裡都會遇到這種事情。他甚至在想,三年前自己來的時候那神祗是不是已經注視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