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峰山上的日子,算是蕭清封近幾年來最有趣,也是收獲最大的日子。

雖然這兩三個月間,師父釋然老道都沒有露面,大師兄心澤也只看到幾次。但有心守這個話嘮師兄在,他完全沒有寂寞感。

而在這段時間,心守給他講了很多關於修行界的事情,讓他獲益匪淺。更何況,這師兄專門指導了他的元陽妙經與元陽劍法,讓他對元陽妙經與元陽劍法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師門所修習的功法方向不對。元陽妙經本是修行之人所練的煉氣之術,元陽劍法更是與其配套的動功,如果單從武學上去研究它們,實在有失偏頗。

“師弟,走,跟師兄去練功去。”

清晨,天還未全亮,朝陽還未升起。師兄心守便跑到蕭清封的洞府中將他拉出洞外,完全沒有理會他正在看著關於修行界的竹簡。

“師兄,這世間真的有鬼神嗎?”

揹著三柄寶劍,蕭清封向走在前面的心守問道。昨晚他一直在看關於鬼神的竹簡,興趣所致,很是好奇。其實,相比修道長生,他感覺鬼神之事離他更近一些,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

“當然有。”心守想都沒想便應道,“其實鬼神並不玄乎,鬼便是凡人或者修士死後,魂魄沒有進入幽冥,又機緣巧合之下得以倖存所致。至於神,更簡單了。有些神是鬼魂受到香火之氣得以封神,有些神是一些妖孽強奪神印得以封神。”

“那咱們修行宗門與那些鬼神有沖突嗎?”捏了捏下巴,蕭清封繼續問道。

“沖突?”心守腳步一頓,轉身過來,看著蕭清封道:“師弟,你有不懂盡管問師兄,下次可不能在別人面前這麼說,徒惹人笑話。”

“還請師兄指點。”幾個月生活,蕭清封也算把住了這位師兄的脾性。

心守罕見的沒有面帶笑意,神情嚴肅道:“外面什麼情況咱們暫且不說,就咱們元陽宗地界而言。不管是哪方神靈,不管是山神土地,亦或者城隍河伯,都得聽咱們元陽宗的話,咱們元陽宗甚至有封神廢神的權利。”

“啊?”蕭清封一臉震驚,他想過很多可能,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別這副表情。”看著蕭清封的樣子,心守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考慮到自家這個師弟初出茅廬,便耐著心解釋道:“其實那些神靈修為並不高深,而且他們有很大的限制性。比如只有呆在神域內才能發揮全部威力,比如他們不能修煉,只能依靠香火之力,比如很多神靈都沒有實體。”

“既然這樣,那為啥我沒見過神靈?”慢慢剝開神靈神秘的面具,蕭清封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就以你這修為當然看不見。待你修為進入築基境,自然能夠看到那些神靈,到時你便知道,其實那些神靈也只是針對凡人而言。有很多山神土地甚至還沒煉氣境修士厲害。即便厲害一點的城隍河伯也只不過和師兄我差不多。”

“原來師兄你這麼厲害。”蕭清封真誠的贊揚道。

“那是,也不看看師兄我是誰。”心守很是自傲道。

說話間,他們來到一處空地。這裡沒有高大的古樹,沒有遮天蔽日的青藤,陽光普照,靈氣充裕。在這裡修行比以前好很多。只是幾個月,蕭清封便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精深幾分。依照他的感覺,最多五年,他便能進入煉氣中期。

“師弟,先演練一遍元陽劍法,師兄看看幾個月你有沒有長進。”今日心守沒有像往日一樣打坐煉氣,而是對著蕭清封說道。

“師兄,您就瞧好吧。”

話語說完,蕭清封便拔出身後的元陽劍,開始演練元陽劍法。

早在出山前,他便已經將元陽劍法練得融會貫通。但此時,經過心守師兄數月教導,又指正了他的道路,他已經將元陽劍法練到出神入化。一招一式不拘泥,隨心而起,隨心而動,看似散亂,卻又精妙絕倫。

要說遺憾,卻是最後一式‘清陽拂照’始終沒有悟透。

“師兄,怎麼樣?”一套劍法耍下來,蕭清封全身舒暢,抬頭盯著心守問道。

心守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贊揚道:“不錯!不錯!師弟在劍法上面資質不凡,這套劍法耍下來,猶如數十年前之功。你若能在築基前將元陽劍法中最後三式絕招參悟透,日後修習宗門元陽劍訣便會事半功倍,極易上手。”

“元陽劍訣?”蕭清封眼睛一亮,好奇的問道:“師兄,這元陽劍訣是何物?”

“今日師兄給你講講宗門的神功。”心守捏了捏下巴,裝作一副學究的樣子,一邊踱步一邊言道:“咱們元陽宗乃是大宗門,門內自然有許多修行功法以及降妖伏魔的手段,那些尋常的東西師兄就不多說,主要講咱們宗門出名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