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叢不棄說道:“嶽師兄,你露的這手紫霞神功可帥的很啊,可是單憑這手氣功,卻未必便能執掌華山門戶。誰不知道華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劍派劍派,自然是以劍為主。你一味練氣,那是走入魔道,修習的可不是本門正宗心法了。”

嶽不群道:“叢兄此言未免太過。五嶽劍派都使劍,那固然不錯,可是不論哪一門、哪一派,都講究‘以氣御劍’之道。劍術是外學,氣功是內學,須得內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叢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練劍術,遇上了內家高手,那便相形見絀了。”

叢不棄冷笑道:“那也不見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醫卜星相、四書五經、十八般武藝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槍法也好,無一不是出人頭地,可是世人壽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門都去練上一練?一個人專練劍法,尚且難精,又怎能分心去練別的功夫?我不是說練氣不好,只不過咱們華山派的正宗武學乃是劍術。你要涉獵旁門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練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還管你不著,何況練氣?但尋常人貪多務得,練壞了門道,不過是自作自受,你眼下執掌華山一派,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

令狐沖心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風太師叔只教我練劍,他……他多半是劍宗的。我跟他老人家學劍,這……這可錯了嗎?”霎時間毛骨悚然,背上滿是冷汗。

這時候李越則是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真搞笑!我這裡有句話:‘練功不練拳,猶如無舵船,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我就納悶了,這明明是兩個一起做的事情,你們偏要把他們單獨分出來,你不可能一直練內功,也不可能一直練劍法,為什麼不能根據個人的喜好喜歡練什麼就練什麼?還偏要分出那個是正宗,那我問你,吃飯有正確的順序,是先吃飯,還是先吃菜。這本身就是個人的喜好,你偏說先吃菜的人不正宗,你說搞不搞笑?”

被李越這麼一說,叢不棄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時候令狐沖那邊也是分出了勝負,雖然成不憂比較厲害,內功深厚,但是還是在令狐沖的獨孤九劍下敗了。

這時候陸柏則是看向令狐沖和成不憂。

這兩個人搞笑,成不憂這時候用的是氣宗的法門,而令狐沖反倒是用的劍宗的路數。

嶽不群道:“本門氣宗劍宗之爭,由來已久。當日兩宗玉女峰上比劍,勝敗既決,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來舊事重提,復有何益?”

成不憂道:“當日比劍勝敗如何,又有誰來見?我們三個都是‘劍宗’弟子,就一個也沒見。總而言之,你這掌門之位得來不清不楚,否則左盟主身為五嶽劍派的首領,怎麼他老人家也會頒下令旗,要你讓位?”

這時候李越只是笑道:“我看是你們被某個門派當做槍使了。某個門派先對衡山出手,再對華山出手,這所圖不小啊!”說完看向陸柏。

陸柏則是有點鬱悶,有那麼明顯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人,站在了遠處看著成不憂他們。

被李越這麼一攪合和劇透,讓風清揚一下子就知道了嵩山派的目的。

風清揚可不會讓嵩山派得逞。

一步就跨到了他們面前說道:“不憂,華山派自己的事情,你讓一個外人插手如何,這個還是等著把外人趕走以後你們再討論吧!省的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時候成不憂看到頭髮花白的風清揚,眼中立馬就溼潤了起來。

“風清揚師叔?”

畢竟風清揚算是劍宗的最大輩分的人。

這時候陸柏聽到這句話,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風清揚這一個名字就能讓他們全身發軟,

如果真的是風清揚,風清揚可算是當時武林最強的正派高手。

李越則是看著陸柏說道:“華山派其實應該謝謝你,多謝你們不惜千里把劍宗送回給華山派。”

這時候嶽不群也是做了一個揖,對著陸柏說道:“多謝嵩山派。”

陸柏被氣得整個臉都不是紅了,已經是紫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為什麼風清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