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當然理解伯爵的顧慮,微微沉吟道:“只是其中一部分吧,數學方面的應該沒問題。”

伯爵這才放心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可是能看懂的應該不多。”

馬丁靴顯得胸有成竹:“先從最基礎的講起,說不定也能招來一些愛好者。萬事開頭難,而且我也有必須要做的理由。”

伯爵隱隱猜到了這可能和馬丁的序列有關,微笑著點點頭便不再作聲。

之前討論新政策時,馬丁就和伯爵討論過,建立公辦學校的可能性。

教授的知識,自然是以數學和物理為重點。

作為工匠序列成員的伯爵當然明白,這兩門學科背後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瞭解馬丁為什麼要建立學校。

但時代的侷限性讓馬丁的一些政策變得十分難以理解,哪怕是伯爵這樣開明的領導者……

不過,兩人還是推論證明了,建立學校這個提議本身沒有問題。

沒長大的小孩對擁有勞動力家庭來說,實際上是一種拖累。

窮人也很樂意將小孩送來上學。

但問題在於,沒有老師!

實際上是沒有能夠教授這些學科的老師。

這是馬丁沒有預料到的。

現有的、合格的老師,只有一位。

那就是馬丁自己。

歷史學家、畫家、音樂家之類的老師,倒是數量足夠。

但除了歷史之外,小孩學其他這些有什麼用?

他們的家庭可能連畫筆和琴絃都負擔不起。

所以,要想將數學和物理普及,以及實現義務制教育的計劃,還得往後靠一靠。

一旁的阿斯蘭主教聽了半天還是雲裡霧裡,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新報紙?數學?”

“緹雅正在學的東西,您有空的時候可以讓她給你講一講。”馬丁說道。

阿斯蘭主教挑了挑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馬丁,沒有多說什麼。

馬丁和阿斯蘭主教回到了戍衛隊。

當然又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的感覺。

這是第三次了。

馬丁竟然稍稍有些適應。

雖然著地的時候還是難免乾嘔兩聲,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囚徒們雖然不願意再配合主教的命令,但是馬丁還是將已知的所有題目原理都講了一遍,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

至少能讓他們在接下來的考驗中多幾分生機。

而他越是如此,那些囚徒們也意識到,這樣的考驗,終究不可避免,最後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只好竭盡所能的記住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