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問,大長老不置可否地一笑,繼言道,“不過一次嫡系與旁系的爭鬥罷了。昔日的阮家更注重嫡系的成長,資源總比旁系的多,為了自身利益,就有人主動挑起了戰事。”

“嫡系資源盛,個體實力皆勝於旁系,但架不了旁系龐大,人數相差甚遠,最後竟鬥了個勢均力敵。鬥爭結束後,無論嫡系亦或是旁系所剩之人盡十不存一。”

話到此出大這老又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沒了家族庇護,那些茍活之人奔波在無窮無盡的追殺之中,本就舊傷未愈,那後就已悉數死亡。”

“而我派的開派老祖不過是當年得興存活的一人而已。修道之人難有子嗣,為了壯大我派,老祖不得已才將家族改作了門派。”

“而老祖思家思得甚,不願承認其就此消亡,就多從世俗帶了些有靈根的流浪兒,取了阮姓。又或是在弟子的道號前添了姓氏。”

“然如今的莫歸山,真正的阮家人,也不過十三位長老,與三長老之子,”

“阮成……”

看著靜靜旁聽的江獨,大長老長嘆。

江獨啊,我收你入了仙門,想法護住你的未來,如若再造之恩,如今之時,我也未有瞞你半句,還望你記得此恩,定護著宗門。

如若……如若當真過不得那劫數,入了魔,也莫要……莫要害了他們……

3論大長老之死

1三長老在見過大長老帶了江獨後,未有再繼續下山,反而回到山頂府邸,煩悶地推到了大片茶具。

“哼,天運之子,好一個天運之子!他大長老運氣可是真好,隨隨便便下山雲遊都能撿個天運之子,收作了徒弟!”

“我可就不信,他有那個福命淩駕天運之子!我可就等著,等著他出事那天!然後,然後我就……”

“父親……”三長老話未說完,沉默於一旁的阮成忍不住開了口。他清楚地曉得,他父親的嫉妒心有多重,他擔心,他會傷了雪花。

“父親,求您別傷……”

“滾!無用的東西,”三長老扭頭晲了阮成一眼,嗤笑道,“就跟你娘一般,實力無、根骨無,除卻一張臉,也沒得可看之處!”

“我一踏天之人,怎會有你這廝?”

阮成聞言,臉色雖說難看了些,也沒有更多情緒。已經說完了罷,他心想。

2玄道八年,立夏。

大長老見江獨學有所成,放下了心,決定再次雲遊。正愁一直未有機會下手的三長老聽聞此言,興奮得不能自已,在大長老出山首日便通絡了早些聯絡好的人,一路對其進行追殺。

一出山便遇害的大長老自問,這事自己從未告訴過另十二位長老之外的人,曉得是宗門有人要教他死,雖心有氣,然又回不了頭,只得無可奈何。

一路逃亡四月多,終於秋分月身隕,自這日起,三長老日日這盼著訊息傳回莫歸山,後又在會議上主動提出另拜他人為師之計。

又擔心江獨不肯選自己,既又叫阮成去拉攏人心,同齡稚子的友誼最是容易建立。

可以說三長老的計劃雖不高明,卻順利非常,很快地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可他千算萬算也未算到,大長老竟在逃亡的那四月間,會與一凡俗女子春宵一度,並因此留了子,打破了幾年後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