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鋒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森然問道:“蔣師兄,我倒是想問你,你沒事湊什麼熱鬧?還一口一個徐師兄,他可是大逆不道的罪人,你竟然還敢維護他!莫非,你也跟弟子失蹤案有關?”

蔣文德臉色驟變,盛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怎麼亂扣帽子!”

儘管他內心對徐靈不忍,隱隱覺得對方是被冤枉的,可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背不起這樣的罪名。

一旦被扣上殘害同門的罪行,就算能活著逃出玉鼎閣,整個正道都將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所以蔣文德才會如此生氣。

李東鋒以前是個挺可靠的人,在後山時,常與自己為伴。

那時候蔣文德是十七人中的領頭,大家都比較聽自己的話。

沒想到現在竟然對峙了起來,這讓蔣文德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亂扣帽子?”

李東鋒冷冷一笑,“既然你知道徐靈的罪過有多深,那你沒事跑出來幹什麼?我在審訊犯人,你跑出來打斷,按照玉鼎閣規矩,我大可以拿你是問!”

“王八蛋!”蔣文德氣壞了,用力推了他一把。

結果李東鋒猛然扣住蔣文德的手腕,另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的道:“蔣文德,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和身份!你區區一個內門弟子,竟敢對刑罰堂副堂主的我動手動腳,你活得不耐煩了?”

“東鋒,你到前山短短几個月時間,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蔣文德難以置信的問道。

“叫我李副堂主,做人要懂尊卑,你什麼身份,什麼東鋒不東鋒,我名字是你能叫的?本堂主跟你很熟嗎?”李東鋒盛氣凌人的道。

蔣文德勃然大怒,正要有下一步動作,這時,又有十餘名弟子跑了出來。

“文德,你這是幹什麼!”

“真是太放肆了!”

“李堂主這是對你念有情份,否則早就把你抓起來了。”

“文德這傢伙不懂事,李堂主息怒,息怒啊。”

這十餘名弟子連忙跑了出來,滿臉諂媚討好的笑容。

他們都是當初的後山十七人,最近幾個月,由於前山缺人,便回到了前山任職。

有的擔任管事,有的晉升為親傳弟子。

最高一人是擔任長老,那便是徐渭。

不過徐渭向來不跟他們玩一塊,因此他們也將對方排除在外。

除此之外,十六個人中,就屬李東鋒混得最好,爬得最高,已是刑罰堂的副堂主了。

而蔣文德並沒有擔任任何職位。

他到現在仍然只是一名內門弟子,只不過居住的場地,從後山來到了前山。

蔣文德原本是個一呼百應的人,頗有聲望。可現在他的身邊幾乎沒人,門可羅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