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譚琰又道:“那你有沒有我家兒子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你偏偏不讓?”

暗很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沒有。”

譚琰舒了一口氣。

暗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印主有過不想要做什麼,在我的幫助下,做到來什麼的情況。”

譚琰已經不敢想象自家兒子當時衰敗的臉色了,雙手捂著臉,鬱悶道:“你他孃的又做了什麼?”

暗微微勾起嘴角,很是回味的模樣:“當時印主滾了一身的沙子回來,卻因為天氣太冷而不想洗澡。於是,我讓人去燒了一桶的熱水,將印主按在水裡,幫它清理了一下身子。”

我勒個去……這個已經不是強迫了,這個已經能夠構成性騷擾了好嗎!

和一個武力值天下第一的法盲說話,真是令人心力交瘁啊。

譚琰簡直要哭暈在被子裡,連眼睛也不露出來了,悶聲悶氣道:“那……”

“我想了一下,你們這邊關於‘強迫’的定義,我發現,我很難不對印主採取強迫的手段。”暗平靜地看著譚琰,緩緩道,“但是我能夠保證,我的這些‘強迫’,都不會對印主造成傷害。”

譚琰沉默片刻,回想到剛剛暗所說的所做的,也確實能夠印證她現在說的話,不由輕嘆一聲,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是人的形態,但是我家兒子它是貓啊……”

而且還是體積只到暗的兩個巴掌那麼大的長毛貓,這兩個生命體湊在一起說自己是情侶,這要人怎麼看啊!

特別是現在暗還有著一副絕世美少女的外表,自家兒子以後跟著暗出門,會不會被誤認為是寵物什麼的啊!

到時候真要是有人這麼誤會了,並且上前調戲了暗,以自家兒子那糟糕的個性,還不得當場暴走啊!

想想以後可能出現的場景,譚琰就頭痛欲裂,不由將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認真地看著暗,更加認真地建議道:“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命體的,你只要找找,就能找到你自己喜歡的物件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麼。你說是不是?”

暗眉頭微皺,很奇怪地看著譚琰:“你自己也懂得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那你為什麼就陷在辰風炎這個泥潭裡面出不來了呢?”

一擊必殺!

譚琰血槽迅速被清空,鬱悶地扁了扁嘴想了一會兒,最終沒有想出什麼應對的話,只能將被子一掀,整個人往床裡面一滾,快速道:“好了好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暗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見譚琰的動作從僵硬逐漸放鬆下來,才緩緩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譚琰擺了擺手,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暗俯下身幫她掖了掖被角,轉身,無聲地關上裡間的門,也自去休息了。

譚琰等到關門的動靜消失了,才平躺過來,睜著雙眼,沒有聚焦地看著屋頂,心中各種亂七八糟的疑問盤旋,但睡意也隨之越來越濃重。

終於,譚琰在黑暗中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睡去了。

原來在這個時代也會有這樣的女人啊。檀煙瞭解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張躍的言談還挺符合自己的審美的,就笑著問道:“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張躍笑嘻嘻地伸手去挽著檀煙的臂彎,笑著把她往花園的位置帶,道:“我知道後花園有一個很漂亮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要從大廳去後花園的話,需要穿過大廳後面的玻璃門,而現在周恆就站在那裡,笑的很是開心地和一個年長的男人說著什麼。

想到剛剛自己對周恆說的話,再想想周恆見那句話當真的程度,檀煙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破壞周恆的好心情,只能道:“算了,我們要不不要過去吧……”

張躍順著檀煙的目光看過去,剛好就落在周恆身上,有些驚訝:“你很在意周恆?”

“啊不!”我和他不是……檀煙張了張嘴,正想解釋,張躍就很是熱情地抱著檀煙的肩膀,湊道檀煙耳邊,小聲而激動道:“聽說周恆今天帶回來一個女孩子,貌似是要訂婚的樣子!看你的樣子,這件事對你來說是沒有影響的,那你也來猜一猜,在場的女孩子誰那麼幸運,會被周恆看上?”

檀煙嘴角抽搐:“誰……呃,我是說,被周恆看上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周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個沒有進化完全的猴子,為什麼說被他看上是件很幸運的事情?還不如被她看上呢,好歹她現在的模樣迷倒半數少女是沒有問題的。

張躍不明白檀煙這麼嫌棄的表情是為什麼,還在自顧自地掰著手指頭數,認真道:“首先,周恆長得好——你是不知道,在我們這一代的人之中,周恆算是長得最好的一個了。更難得的是,他雖然花心,但是從來不會在上一段感情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開始下一段的感情……嗯,簡而言之,就是不會腳踏兩只船,這是多麼難得的品質啊!”

檀煙覺得理解不能:“一個男人花心還能被稱為是‘難得的品質’?你們的要求不應該這麼低吧?”

怎麼看,張躍都是一個有理想有野心有沖勁的女孩子,怎麼也會認同這麼糟粕的思想?

還是說,這個世界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事情已經多到讓人見怪不怪了?那她是不是應該為林若點個贊——畢竟,為了一個不一定還會記得自己、愛著自己的女生,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守身如玉,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被檀煙這麼說,張躍面上八卦的笑容也淡了下來,沉默半晌,拉著檀煙到了邊上的陽臺上,藉著窗簾的掩飾,整個人趴在了窗臺上,一點禮儀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