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啊。辰風炎嘴角抽搐,難道說這個印主是寄生譚琰而出生的,所以兩人的性格也在某一個部分相互重疊了?

只是一想到譚琰也有這樣的陰狠心思,辰風炎就全然沒有了對印主的欣賞,內心反而有點悲涼。

果然他還是忍受不了在譚琰身上發生的改變啊,尤其是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譚琰為了別的什麼人變了。

只可惜,辰風炎這邊情緒低落,並沒有影響到印主和譚琰熱火朝天地敘舊。

譚琰感覺著懷中沉了不少的重量,笑眯眯地點了點印主的鼻子:“長胖了不少啊。祈天殿裡的夥食很好?”

印主立刻就回憶起為了哄自己吃點東西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歐陽流霜,輕哼一聲,傲嬌的點點頭:“只是勉為其難給某人一個面子罷了。”

譚琰眼珠子一轉,眼前立刻出現一張狡黠的正太臉,但心中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也笑道:“看來我們出去之後要好好感謝他。”

相比起辰風炎來說,歐陽流霜明顯更適合做一個相伴一生的人。

他俊美、忠誠、風趣、有能力並且仗義,再加上出色的外部條件——雄厚的家世、牛逼的師父還有有車有房有票子,這樣的男人放在現代,那可是超級鑽石王老五。

但是譚琰就是對他不來電。

對此,譚琰也一度覺得很抱歉並且——很失望。

特麼的,她是審美是不是被什麼給扭曲了啊?喜歡一個人又不是出任務,再說出任務也不一定要選擇難度值最高的那一個啊。

譚琰在內心抽噎一聲,她明明不是那麼自虐的一個人的!

不過參考這個殼子的原主人檀煙喜歡的物件,譚琰莫名地又心裡平衡了——估計這是這個身子的後遺症吧,喜歡什麼人,都要挑高難度的來。

覺得給自己找到了理由的譚琰,心情都變好了。

而印主正好在這個時候抬頭:“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真的呀?”譚琰高高興興地抱著印主,朝著辰風炎走過去,卻因為太過高興了,一不小心踩上了一顆大個的珍珠,腳一崴,踉蹌了一下,堪堪穩住身體。

但就是因為這個動作,譚琰身上本來都已經長好的傷口,再次迸裂出血。

印主愣了一下,才從譚琰懷中站起來飛到一邊,只是它那白色的長毛上不可避免地也沾染了一些血跡。

譚琰顯然也看見了,一時間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該怎麼說呢,她知道自己的傷口並沒有什麼問題,更何況只要站在原地等上半刻鐘就能止血了,更重要的是這種傷雖然看著猙獰可怕,但是一點都不疼啊。

又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讓人難受的傷,譚琰覺得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不過自家兒子就不一樣了。

那長毛雪白又蓬鬆,就這樣沾上了血液,萬一洗不掉,那豈不是要毀容的節奏?更何況在墓葬群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自家兒子把那一叢沾染了血液的毛給剪掉啊。

突發完美主義什麼的,真是讓人神煩!

就在譚琰的視線被印主身上那幾點逐漸變得暗紅的痕跡給牢牢吸引住的時候,印主也有些心情不好。

不過它這種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身上沾到了血液,而是——明明它都已經替譚琰破掉了辰家印主帶來的影響,但還是不能讓譚琰已經受到的傷害消失嗎?

所以說到底,還是它的能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