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更舒服的姿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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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流霜注意到譚琰的疑惑,笑道:“別這麼看我,我會想吻你。”
譚琰撇了下嘴,瞪他:“說正經的。”
“但是,這個世界畢竟是‘人’在統治,要是一個君王無道,你覺得最先受到傷害的是什麼人?”
譚琰有點明白過來了:“君王無道,也就是違背天命。這個時候國師就被迫站在了君王的對立面。難道君王還能殺了國師不成?”
“怎麼不行。”歐陽流霜撇了撇嘴,“那些所謂的人主,都是一個德行。整天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思想灌輸給臣下,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統治就會被推翻了似的。”
譚琰抽出中心思想:“那這個侍童,就是國師和君王的溝通橋梁,但重心還是偏向於國師的。”
歐陽流霜點頭,帶上了懷念和羨慕:“師父的侍童那才叫真絕色。不僅把師父那糟心的形象維持得高高在上,還能引領著東國所有的百姓將他奉若神明,逼得鬱竹正那樣強勢的君主也要敬他三分。唉,我連我的侍童飛鬼影子都沒見到呢。真是天壤之別啊,嗚呼哀哉!”
譚琰皺眉:“但是你一直都沒有找到侍童,現在不過從西北迴來一趟,就帶了人回來。難保不會引起懷疑吧?”
歐陽流霜嗤笑一聲:“侍童和國師之間,有著天然的聯系。我就說我感應到了你的存在,於是就巴巴地從京城跑出去,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帶回了屬於我的侍童……”
“等一下!”譚琰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你這麼說之後,不是代表著我以後都要一直跟在你身邊了?畢竟國師的侍童突然消失了,也是一件大事吧?”
歐陽流霜的神情有一瞬間暗淡了一下,隨即笑得如油菜花燦爛:“我自然有辦法解決。”
“有什麼辦法?”
歐陽流霜愣了一下,笑著貼上譚琰的肩膀,一雙漂亮的杏眼微微彎著:“你關心我?”
“我關心你。”譚琰回答得很自然,“我之所以跟著辰風炎回來,是因為我能眼看著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是我能阻止、卻沒有去做的。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為了阻止這些事,而去犧牲無辜的人。”
歐燕流霜愣了足足有一刻鐘,忽然笑著在譚琰側臉上親了一下,撐著窗臺,無聲地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最後,他擦著眼淚,抬起頭來看著譚琰,面上的笑意還掛著。
譚琰有些莫名其妙:“你沒事吧?”
譚琰確實想過要利用歐陽流霜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皇宮的,但要是這會給他帶來危險,就算了。
畢竟是個勇氣可嘉地喜歡上自己的珍稀動物,譚琰下意識地就不想讓他卷進危險裡。
歐陽流霜靠在窗沿,看著譚琰,良久良久,忽然道:“其實你可以就這麼回去。”
譚琰在聽到“回去”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說什麼,而是道:“你的意思,關於我的身份的問題,自然會有人去煩惱?”
歐陽流霜坐到她身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太平景象,笑道:“這個太平盛世,是他鬱竹正最大的功勳,在他禦龍昇天之前,他恐怕都不會允許有人破壞它。”
譚琰即使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關系,也沒有插嘴,而是安靜地靠著窗臺,看著他。
“你的身份,因為涉及到東國和照國的皇室,也涉及到東國唯一的一個異姓王,所以,鬱竹正斷不會然你被民眾所知。”
頓了頓,歐陽流霜的眼裡帶出點點憐惜:“所以檀煙的身份才只能是舞姬。皇室自詡高貴,自然不可能承認一個舞姬還能跟他們沾親帶故。後來,你性情大變,只想求個自由身,正好合了鬱竹正的意圖,他也樂得將檀煙的存在抹去。只是沒想到,當年那個沒用的照國皇族小子,竟然成了照國的幕後掌權者。”
譚琰安靜地聽著,將線索一點一點抽出來,也逐漸有點明白歐陽流霜這麼說的意圖何在了。
“所以,‘檀煙’要是真的死了,恐怕他還不好跟宋燁修交代。但你要是真的被宋燁修帶走,他就平白損失了一枚重要的籌碼。可是你不僅從宋燁修那裡逃出來,還跟著辰風炎回到了京城。就憑你這種給他長臉和長志氣的舉動,讓他把你供起來都不難,更何況只是給你個身份?”
譚琰聽到這裡,也算是明白了個中曲折,想到剛才歐陽流霜的提議,不禁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我做你的侍童?”
這下輪到歐陽流霜翻白眼了:“你接受鬱竹正給的身份,自然是認同了他,也就是徹底站在了東國皇族的陣營上。但是你要是我的侍童,終究還是和世俗有一定距離的,也會自由很多。”
譚琰笑了笑,傾身上前抱了下歐陽流霜,才道:“你也說了,侍童的身份畢竟和世俗有距離,我又不是洛未國師那樣精明強幹的侍童,用這個身份恐怕會很不方便。要在世俗中做事,自然還是用世俗的身份。”
歐陽流霜皺了皺眉,見譚琰就要轉身去換衣服,看那架勢,是要馬上進宮了,趕緊拉住她:“但是這樣你可能會有危險。”
譚琰想了想,明白了:“你是說,因為我的身份,我對宋燁修有一定的影響。而現在我站在了東國的陣營,就有可能引得宋燁修的死忠偷偷對我動手?”
“既然你都想到了……”
“可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宋燁修究竟想做什麼,又怎麼談得上影響?萬一弄巧成拙不是更糟糕?”
歐陽流霜皺眉:“那你……”
譚琰笑著安撫他:“放心,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原由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嗯……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不妨跟著我進宮看看?”
歐陽流霜嘟著嘴想了一會兒,拍案:“也是時候了。”
“什麼是時候了?”直到兩人站在高大巍峨的宮門口時,譚琰還在糾結這句話。
兩人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譚琰因為沒有買新衣服,就將檀煙之前的衣服翻了出來,所以現在的她,僅僅是隨意地站著,就是一道光鮮亮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