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炎第一時間得知這個訊息,派兵將各國使者安全地送了回去,態度溫和而不失強硬地將東國使者也送回京城。

附送上密信一封,請求加送糧草兵馬武器,大戰在即,他需要足夠的後勤物資來保障邊境的安全和西北軍的勝利。

鬱竹正在這一點上倒沒有虧待他,甚至在洛未的請求下,還派了邱家的庶長子和七王爺護送糧草,力求做到途中不出一點差錯。

譚琰也忙了起來,同時也沒忘惦記著那個被辰風炎認可的、有能力改良自己的圖紙的家夥,卻因為各種各樣的願意,找不到機會堵人。

把她給憋屈的。

距離照國正式向東國宣戰已經過了二十天。

鳴鳳城的城樓緊閉,辰風炎只留了小部分的將士在城外巡邏,大部分計程車兵都退到城樓中去。就連鳴鳳城中的百姓,都自發地訓練起來。

這是他們的家園,被毀壞一次,絕不能被毀壞第二次。

二十天前,照國的攻勢不僅來勢洶洶,更用用上了毒藥。若不是九轉弓已經大量研製出來、並且轟天雷發揮的效果還算穩定,東國必定要吃一個大虧。

現在,鳴鳳城中物資儲備眾多,卻也只能供全城的百姓吃喝一個月。

辰風炎率領士兵將照國的攻勢打退就退進城中,這一舉措讓城中不少人不解。

譚琰倒是明白。

照國剛死了使者,照國皇帝想要倚靠戰爭來恢複在盟國中的臉面的慾望正是最強烈的,此時照國的軍隊士氣也最盛。

即使東國打退了照國的攻勢,卻不能追擊——莫不說窮寇莫追,就是照國軍隊豁出一切的狀態,若是東國貿然追擊,很有可能中了陷阱,反倒不好。

而辰風炎讓士兵退入城中,一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子弟兵養精蓄銳,以應付不日到來的更大攻勢。二來,也是為了避其鋒芒,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三來,照國想要奔襲鳴鳳城,就必定要經過一個平原,那個地方,最是適合辰風炎最拿手的奇術戰。

這一石三鳥的打算,是辰風炎後來細細解釋給她聽的。

譚琰因為沒有見到那個改良九轉弓的人,就整日整日地跟在辰風炎身邊,一張晚娘臉,甚至在某個黑夜裡,把前來找辰風炎商量戰術的廉成歷給嚇得面色慘白。

歐陽流霜就更不用說了。

他最近的狀態很奇怪,經常一個人發呆,還時不時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但隨即又傻笑起來。

譚琰觀察了兩天,下了個診斷:思春!

為此,歐陽流霜瞪著一雙水汪汪的杏仁眼跟在譚琰身後,力圖讓她恢複自己的清白名聲。

然後,在被譚琰暴揍一頓之後,他耷拉著尾巴,抽抽噎噎嘟嘟囔囔地往回走,邊推門邊自我安慰道:“那個男人婆,說的話沒有人相信。你要放心,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啊……啊!”

他的房間內,何芹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只是還沒說話,就見歐陽流霜雙眼一閉,快步後退一步,關上門,又小心翼翼地重新開啟,還小聲嘀咕:“一定是我推門的方式不對!”

只是在他開啟門之後,何芹依舊坐在桌邊,只是面上的笑容變成了鬱悶:“你自己說要保護我的!”

歐陽流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上詭異地紅了,也不說話,“噔噔噔”地後退幾步,這次連門也不關,直接就轉身跑走了。

兩人之間的狀態是如此奇怪,就連整體沉浸在排兵布陣和例行訓練中的譚琰都注意到了。

在一天訓練結束之後,她沐浴更衣,特意轉了個彎,去找何芹。

何芹的屋內,譚琰和何芹相對而坐。

“你和歐陽流霜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何芹表示自己很委屈,她根本就沒做什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歐陽流霜已經壁她如蛇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