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言打斷她的話,徑自道。

江曼辭怔了下。

對得起自己嗎?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

可是她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她做這些不都是為了自己嗎?

“你有想過一年以後,兩年以後,十年以後你會不會後悔嗎?不是每次比賽都有機會進入半決賽的。也不是每次比賽,賽場的那些人都是原班人馬的。”

也許,下一年,某個隊伍就會有隊員退役、有首發與替補之間的轉換,也有可能直接全員大換血。

也許,被所有人看好的一支隊伍會在第二年突然跌落神壇,也會有新的隊伍成為最強的黑馬……

一切都是未知的,錯過了一次機會,就是永遠錯過了。

人永遠不會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你為了這些去放棄你所熱愛的東西,跟兩年前的你有什麼區別?”厲璟言問這句話時,聲音驟然高了幾分。

江曼辭被他的話噎住了般,說不出話來。

“放棄你所承受的一切,那麼你之前承受過的那些還有什麼意義。”

厲璟言的情緒平復了下來,聲音趨於平靜。

江曼辭咬了咬唇:她這是被厲璟言教育了一番啊。

他說得都在理,但是……

“……你這麼想讓我回來,也沒見你聯絡我啊。”江曼辭很小聲、很小聲地說道。

最關鍵的就在於,他的“這麼想”,之前她全部都沒見到過。

比如,這幾天裡沒給她發任何訊息。

比如,賽前跟她講話的時間很少。

再比如,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厲璟言微微皺眉,似乎是沒聽清她剛剛在說什麼,“什麼?”

彼時,門外傳來拿鑰匙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