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許仙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白素貞已經不見了,他衣衫整齊的躺在桃花樹下睡了一晚上,他發誓昨天晚上他和白素貞是純潔的。

扭扭生硬的脖子,好像有點落枕了。

起身抻了個懶腰,便向著桃花林外走去,剛出了林子邊緣就碰見氣喘吁吁跑過來的孫海,“大人,出命案了!”

“命案?”許仙皺了皺眉,“這不是縣衙的事情嗎?關我錦衣衛何事?”

“縣令宗富說自己近日身體不適,於是將縣衙的一切事務交給了縣丞,”孫海從懷中掏出一封公文來,“這是縣丞向您提交的希望與錦衣衛共治錢塘的公文。”

“我又沒有說同意,他提交了我就要管?”許仙接過公文翻看了一眼,有些惱怒的看了孫海一眼。

孫海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吳不響先生說這是對您有利的事情所以他就應下了……”

吳不響?揚了揚眉『毛』,許仙點點頭,把公文扔給了孫海,便踏步向前走去。

吳不響在大堂接待著宗富年輕的縣丞,縣丞明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以吳不響的和善,讓他有些飄飄然,但是一個並不算壯碩的身影揹著手邁進了大堂,陽光照在他的後背,讓縣丞有些看不清他的臉龐。

縣丞眨了眨眼睛,忽而瞥到了來人身上的飛魚服,當下便是一驚,立刻起身,衝著來人行禮,“錢塘縣縣丞,見過許百戶。”

許仙淡淡的點點頭,伸了下手,孫海便低頭將縣丞的公文放在了許仙的手上。

許仙顛了顛手中的公文,猛地甩在了縣丞的臉上,“我是錢塘縣的錦衣衛百戶,我才是錢塘最大的官,你這公文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昨夜下官來的時候,吳先生已經同意了……”

“我問你,誰是錢塘縣百戶?!”

“這……”縣丞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太敢說話了。

“誰是錢塘縣百戶?!!”許仙聲音猛地拔高,猶如炸雷在縣丞耳邊響起,驚得縣丞渾身一哆嗦,雙腿一軟竟然跪了下來。

縣丞俯身在地,“下官知錯了!”

許仙冷哼一聲,甩了下身後的披風,轉身便坐在了主位上,對著身後臉『色』有些異樣的吳不響輕聲說道,“這次我就當你是為了讓我立威特意設的局,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這四個字,許仙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說出來的,站在後面的吳不響早就在許仙發火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了,聽到許仙這麼說,心頭一鬆,有些感激的看了看許仙的後腦勺。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一山不容二虎,這個淺顯的道理竟然被自己忘到了腦後,吳不響恨不得抽死自己。

縣丞低著腦袋一直不敢起來,欽賜飛魚服的錦衣衛百戶,身份相當於一個坐鎮州府的千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錢塘是大縣,許仙手裡錦衣校尉加上一些從民間選拔出來考察試用的力士們,起碼得有四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