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也裡焦躁不安,賈大富說的不是假話,這一點,契也裡已經證明了,木巴檢查了那四車草『藥』,除了幾斤普通的補『藥』之外,全部都是最普通的『藥』材。

這個賈大富有問題,契也裡的直覺一直很準,就算賈大富努力的遮掩,但是他偶爾『露』出的對自己的眼神,都說明他很可能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

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是輕蔑,而是一種,淡淡的無視。

或者,也許,賈大富……就是那個許仙?

應該不會吧,他從來見過誰敢如此,以身犯險……

“木巴,你說賈大富是怎麼知道我需要補『藥』的?是不是我們的人透『露』了訊息?”

“大人是說,格桑花?”

“你最近和她聯絡了嗎?”

木巴搖頭,格桑花是格魯巴安『插』在建州國外的一枚棋子,怎麼安『插』的,身份是什麼?除了格魯巴沒有人知道。

但是格魯巴卻告訴契也裡,這個格桑花,如今已經成功打入了兀也吾衛的內部。

契也裡可以好好利用。

可是如何利用?格桑花如今是否還在,身份是否暴『露』,他是男是女,職位如何,能起多大的作用,這些事情,契也裡完全不知曉,如何利用?萬一……弄巧成拙,格魯巴定然會怪罪自己。

“大人,陛下如此信任這個格桑花,定然有他的理由。”

契也裡哼了一聲,是啊,他總有理由,在女人身上掏空了身體,也是有理由的。

“按照陛下的方法,聯絡格桑花,告訴他,亦失哈達城內已經盡是許仙的人,我們需要知道許仙到底放了多少人在亦失哈達城,還有……”

“報!聖旨到!”

契也裡眉『毛』一樣,聖旨?這次如此大張旗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個魁梧的大漢穿著華貴的『毛』皮,趾高氣揚的走進了房間。

契也裡和木巴單膝跪地,“臣等,接旨!”

那大漢清了清嗓子,“陛下口諭……”

格魯巴說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不耐煩的催促契也裡『藥』材的事情,而且不客氣的言語之中的兇狠,讓瞭解格魯巴的契也裡,聽出了殺意。

渾身冰涼的契也裡魂不守舍,那傳旨的大漢咳嗽了好幾聲,才將契也裡喚醒,大漢十分不快,大喝道,“契也裡,三天之內,你再搞不定『藥』材,我就要替陛下清洗無能之臣了!”

契也裡不解的看著大漢轉身離去,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是沒有給賞錢……

大罵了兩聲,他孃的,政權都沒有穩定,大明的那些惡習倒是學了個精光,這樣下去,建州國不毀在大明手上,也會毀在自己人手中。

“大人,這陛下都催了,我們……怎麼辦?”

“那大漢的身份確認了嗎?”

“哎呦,我的大人,誰敢假傳陛下的聖旨?再說那大漢是確確實實的女真人,您就不要糾結這樣無聊的事情了!”

木巴也麻爪了,他和契也裡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契也裡完蛋,他也完蛋,他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