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聖君此言一出,坐在他周圍的八大長老們,表情都是有些怪異。

誰都知道,這皇甫聖君的兒子皇甫令,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大少,憑著自己老爹的威勢,作威作福。

誰也沒有想到,就連這樣的大會,皇甫令竟然都敢遲到。

坐在皇甫聖君左手邊的青州姬家家主姬紳麟嘆了一口氣道:“皇甫大哥,不是我多嘴,令兒那個性子,大哥真該管管了,不能老是由著他的性子亂來。”

青州姬家,在即將建立的九州閣八大長老中,又大不一樣。

其他各家的家主,莫不是因為皇甫聖君的威勢,捏著鼻子加入九州閣的。

寧為雞首,不為牛後,原本都是一州霸主的他們,沒有人願意屈居於他人之下。

而這姬紳麟,卻與其他的長老不一樣。姬紳麟與皇甫聖君的私人關系極好,這一次皇甫聖君建立九州閣,他同樣也是大力支援。

姬家,是主動加入九州閣的。也只有姬紳麟,才敢用這樣的語氣與皇甫聖君說話。

皇甫聖君沉聲道:“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你讓我怎麼管?”

皇甫聖君一代聖君,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仔細管教自己的孩子?而其他的人,又怎能管得住他皇甫聖君的兒子?

就這麼一個兒子,皇甫聖君不可能真的將他打死吧?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個臺下一個聲音道:“皇甫少主到!”

高漸飛大步走進了廣場之中,底下的所有人,都是為他讓開了一條道。

高漸飛走到臺上,來到皇甫聖君的面前,對他恭恭敬敬的道:“孩兒參加父親。”

他如今,已經不是高漸飛,而是在這個皇甫少主製造的幻境之中,替代了皇甫少主的身份。

皇甫聖君面色陰沉,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一句話也不說——連這樣的大會,這小子竟然都敢遲到,簡直是丟了他皇甫家的臉!

“呵呵,皇甫少主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個。”坐在皇甫聖君右手邊的雍州邢家的家主邢寬陰陽怪氣地笑道。

他邢家,本是雍州第一家族,可是如今,卻要屈居於皇甫家之下,這讓邢寬這個家主,心中很不是滋味。

高漸飛瞟了一眼邢寬,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個邢寬,他當初在天機老人給他看的往事片段之中,也曾經看到過。

正是這個男人,逼死了皇甫聖君,也是他,將皇甫少主和七大家臣,趕出了九州大陸。

雖然高漸飛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堂堂一代聖君,竟會被逼得自盡身亡。但從當初皇甫聖君與邢寬的對話之中,高漸飛也能猜出一個大概——這邢寬,出賣了皇甫聖君。

所以高漸飛對這個男人,也並沒有什麼好感。

“好了,皇甫少主既然已經到了,咱們就抓緊時間開始吧!”一旁的姬紳麟淡淡地說道:“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邢長老。”

姬紳麟在言語之中,將“長老”兩個字咬得很重。他在提醒邢寬,如今他邢家,已經不是雍州霸主了,他邢寬,也只是九州閣之下的一個長老而已。

“哼!”邢寬冷哼一聲,轉過了頭去,臉上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