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出那句話的許致良就真的有種他已經和黃彥瑤交往的感覺了。

許致良回顧自己的成長史,到此刻彷彿才感覺到自己真的長大了,他感受到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獨立能和許欽平平等站著的大人了。他有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朋友以及自己的事業。

不過,許致良最近很少去餐廳,因為生意不太好沒什麼動力。但在許致良的意識裡,他覺得倒閉還是不至於的,畢竟張衛和其他兩個學長都在店裡。只是大家都賺得少,分得少而已。

許致良就是這麼起什麼都是那很簡單,沒什麼大不了。辛賞的室友金瑩也發現了這點,她最近常和許致良有聯系,她多少知道許致良和黃彥瑤最近的事也知道餐廳的事,金瑩和辛賞說:“我覺得你弟人真的很好。”對女朋友好,對朋友也信任。

辛賞倒不知道金瑩這個說法從何來,問了兩句,才知道了許致良和黃彥瑤交往的事情。

“你不知道?”金瑩驚訝,她不自覺偷偷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覺得自己多嘴了。

“你確定他們在交往?”辛賞驚訝這件事。

金瑩輕輕點點頭,她說:“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以為許致良肯定會告訴你。”

辛賞搖搖頭,許致良提都沒有和她提起過。而知道事情之後,辛賞發現關於這件事情的一切都開始盛傳起來,大家好像都開始知道了許致良和學院女神黃彥瑤交往的事情。除了,黃彥瑤本人。

黃彥瑤“閑賦在家”就等著實習期結束去學校拿畢業證,除此之外,她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去相親,她媽媽安排的,對方是個和她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

其實青年才俊先是由陳一帆介紹的,是綠淼紙業老闆的兒子,陳一帆和綠淼的人熟識,有次在他們公司碰到了那小夥子,一看一表人材又有能力便想給黃彥瑤介紹。陳一帆知道黃彥瑤在許欽平那受了傷,她認為黃彥瑤應該多認識些人,她也心疼黃彥瑤這幾年只想著許欽平的傻行為,她還和黃彥瑤說愛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嫁個條件好愛你的男人就好了,女人不要讓自己那麼辛苦憔悴。至此,陳一帆對黃彥瑤從一開始多少想靠她“上位”的利用變成了姐姐對妹妹的真情實感,這是她們之間女人對女人的相惜。

黃彥瑤聽了勸去和綠淼小老闆見了一面,感覺還不錯,對方也對她很有意。對方和許欽平年紀相仿,家裡傳統,催婚催的緊,本就是相親,目的明確,很快就有了結婚的念頭,兩人開始交往。

就是在這個枝節上,黃彥瑤聽說她和許致良交往的事情,於是黃彥瑤又被惡心到了,好像晴天霹靂。

黃彥瑤是從她一個小學妹那聽說這件事情的,小學妹說學校裡大家都這麼說,黃彥瑤氣得發抖,一刻等不住的她去學校質問許致良是怎麼回事。

許致良有些心裡發虛,也有點委屈,他只能解釋說他自己是真的喜歡黃彥瑤,卻不知道反過去質問黃彥瑤對他有過的一些曖昧行為是什麼意思。

黃彥瑤看許致良氣勢弱,她便越發生氣,就在教學樓樓下,她把他痛罵了一頓。黃彥瑤的樣子好像委屈至極,她罵著罵著,自己先罵哭了,她說許致良和他哥哥許欽平一樣惡心。

“要不是看在我爸和你爸是朋友的份上,我早讓你們家聲敗名裂了!”黃彥瑤氣頭上專撿狠話。

這句話激醒了許致良,他抬起頭,也是漲紅臉,終於生氣了,他說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問我什麼意思?!你怎麼不去問你哥?!”黃彥瑤沒想到一直傻裡傻氣的許致良會發火,她一嚇。

“你罵我可以,你當眾罵我家是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許致良“啪”地一下把書包砸在了地上,他徹底惱羞成怒。

圍觀群眾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有人開始起鬨,黃彥瑤左右環看,發現還有人拿手機在拍,她的臉掛不住了,她長這麼大沒有丟過這種臉,她倒不想再吵了,因為她有點怕許致良會動手,所以她只想逃離。但要走得走得體面些,所以黃彥瑤在慌亂裡說:“反正我打死都看不上你這種人的!”

許致良被這句話徹底重傷,他呆站在原地,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宿舍,周圍的人怎麼散掉的都不知道。

這天晚上就有人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錄成影片放到了校園網上,很快這片區所有的學院,大部分的學生都看到了精彩的轉播,評論如潮,大家興奮地視八卦為己任。

辛賞也在網上看到了這件事,她第一反應是震驚,她忙給許致良打電話,發現他手機關機了。當時已經快門禁,辛賞管不了時間跑出去找許致良。王新蕾正從圖書館回來,她在樓梯上碰到辛賞,是二話不說陪著她去找許致良。

兩個人騎車到許致良學院的宿舍樓下,辛賞停好車就往男生宿舍樓上沖,她徑直奔到許致良寢室,推進門裡面的男生看到女生一聲尖叫,辛賞下意識也捂了捂眼睛,因為裡面有人只穿了一條內褲。

“我找許致良!”辛賞環顧宿舍發現沒有看到許致良,她焦急問人。

“他,他不在麼——”回答的男生用床帳把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身軀包裹起來,也是慌張回答辛賞。

“去哪了?”

“不,不知道——”

“對不起——”辛賞說了一句轉身往外跑,來一陣去一陣風,她又在下樓的樓梯上碰到往樓上跑的王新蕾,王新蕾身後跟著男生宿舍的舍管,罵罵咧咧。辛賞一把挽住王新蕾的手,兩個人一路和舍管道歉,腳步是趕緊往外跑,她們才跑出宿舍樓,身後的燈就熄滅了。

辛賞一軟坐在了地上,她又掏出手機給許致良打電話,還是關機,她就有點崩潰了。

王新蕾蹲下身和辛賞說:“你別擔心,他肯定就在學校裡。”

辛賞聞言點點頭,她抬手捂了捂額頭冷靜了下,站起來推腳踏車,她說:“新蕾,你幫我一起再找找吧,我們去操場看下。”

王新蕾說好,兩個人又騎上車在學校裡繞。後來她們在操場看臺上找到了許致良,他在喝酒。

許致良已經喝醉了,他一個人在痛哭,辛賞過去和他說什麼都沒聽到就是哭,後來他是暈乎乎被辛賞還有王新蕾攙扶著離開的。

宿舍已經門禁,許致良的樣子也不能回宿舍,辛賞和王新蕾就把他帶去了學校外面的小賓館,開了一個房間。

許致良被扔到床上就睡覺,睡了會他忽然坐起來開始吐,兩個女孩陪他折騰到半夜。等許致良終於消停,辛賞枯坐在他床邊出神。

王新蕾在洗手間裡洗完手出來,終於有時間問辛賞發生了什麼事情。

辛賞也不是十分清楚事情的始末,她說了她知道的,她說:“黃彥瑤當眾拒絕了阿良,弄得很難堪,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