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賞低頭看選單,許欽平在看她。等辛賞點完菜抬起頭,許欽平就對她一笑,辛賞也跟著笑,許欽平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兩個人正在說話,有人端了茶送上來,辛賞一看見是阮貝貝,她和她打了個招呼。

阮貝貝沒有什麼表情,放下茶就走了。

這頓飯,辛賞吃了不少,後來吃剩了半盤炒烏冬讓許欽平吃了。

吃完結賬前,許欽平懶得叫人再續茶,他還喝了辛賞杯子裡的半杯茶。

阮貝貝一直在忙,她去拿餐具的時候看到兩個同事在聚頭嘀嘀咕咕,她走去一聽,聽到兩人在說笑,原來她們犯花痴覺得許欽平很帥在討論。

外人看到許欽平一頓飯一直在照顧辛賞,她們說帥的人果然對女朋友也好。阮貝貝拉開抽屜拿筷子,冷哼了聲說道:“他們不是男女朋友,是兄妹。”

“是嗎?我以為是男女朋友,喝一個杯子哎,原來只是兄妹。”

阮貝貝聞言嘀咕說了一句:“惡心。”

“還好吧,我有時候也會喝我弟的杯子。”每個人想法不太一樣,另一個人說道。

阮貝貝翻了個白眼走了。

辛賞和許欽平吃完飯,兩個人又開車去商場逛。

今天去的商場不太一樣,是市裡最優的,許欽平帶辛賞去挑手錶。

許欽平為了照顧作為學生的辛賞,幫她挑的表很簡單大方也很秀氣,黑色皮質表帶白色表面鑲了一圈很細的鑽,明亮又不奪人眼球。

買完表,許欽平刷了卡在簽字的時候,辛賞站在他身邊,安靜靠著他,許欽平簽完字把單子遞給櫃員正要伸手去牽辛賞的手,有人在背後叫了他們。

兩人一回頭看到了笑盈盈的李文捷。

李文捷也是來看錶的,只是她看中的不是普通的表,一支要近百萬,她是來過眼癮,好在工作裡累到無力之後給自己一點動力繼續賺錢。李文捷樂觀堅信她是能賺錢給自己買那美輪美奐的表的,她還想象自己以後會習慣於擁有這樣的表的。

李文捷看完表從那奢華的店裡出來就看到許欽平兩兄妹在買表,她便去打招呼。上一次,李文捷給許欽平做媒的事情告吹了,雖然辛賞沒有直接告訴李文捷說許欽平拒絕了愛麗,但辛賞那一句抱歉,小文姐,她就全懂了,完全不用說破也能理解。

所以此刻看到這兩兄妹,李文捷並不覺得尷尬,只是好奇兩人買了什麼。

“你哥給你買手錶啊?”李文捷看到這個牌子的手錶也不便宜,一兩萬不跑,她有時候真是很羨慕辛賞有疼愛她的哥哥。

“嗯。”辛賞微微紅了臉應道。

“許總真是太好了。”李文捷笑說道。

“好巧,李小姐。”許欽平原本要牽辛賞的手改去拿手錶,禮貌問候李文捷。

李文捷笑著,越發可惜許欽平不喜歡愛麗的事,她也越發好奇許欽平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李文捷恰好也要離開商場了,她和兩人同行,許欽平腳步快走在前,辛賞和李文捷落在後面。

李文捷悄聲問辛賞:“你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你知道嗎?”

辛賞倏然紅了臉。

李文捷瞅著辛賞面紅耳赤有點焦急的樣子,她“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辛賞,你的反應我能理解,太理解了——”

“是,是嗎?”辛賞不解。

“對的,我媽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去世了,我爸一直沒有再娶。很長一段時間,大概到我上大學,就是說在我上大學之前,其實我都沒有考慮過我爸除了是父親,他還是個男人,漫長的人生他有再娶的必要。我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反應就像你這樣,有點惱羞,有點尷尬。有個人很煩人,一直想幫我爸做媒,她其實也就比我大了四歲,老道的不像話。她和我說什麼你爸是個男人要有老婆之類的話。有點討厭。”李文捷抬眼望了望天花板,又笑道,“現在我這樣好像也和她差不多,希望你別討厭我。”

“不會。”辛賞忙說道。

“你也發現,他除了是你哥哥,也是個男人了,是吧?有點傷心吧?”李文捷望著辛賞問道。

辛賞紅著臉低下了頭。

李文捷抬手擁住辛賞的肩膀一副我真的懂的樣子。而辛賞的確也是這樣的意思,只是也有點不一樣的感受。

許欽平走了會見後面兩個人好像沒有跟上來,他一回頭,看到李文捷拉著辛賞去了一個香水櫃臺。

許欽平折回去,辛賞和他說道:“哥,我們剛才叫你了,你沒有聽到——這些瓶子太好看了——”有些心虛的樣子。

“是啊,真好看,他們家的香水瓶子都好看——”李文捷瞅著瓶子應和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