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駐林被拉著遊街的時候,上萬的大廠,幾乎沒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全都是看好戲的。

“以前我就說過,馬駐林這混蛋,肯定有這麼一回。”

“就是,我也這麼說過。”

旁邊另一個人白了他們一眼,“我咋沒有聽你們說過?這時候一個比一個孤勇?以前馬駐林從你們跟前走過,一句話都不敢吭?”

“你......”

說什麼的都有。

但馬駐林這次既然被當著全廠的面,身上掛著牌子,站在臺上承認錯誤。

然後再拉出去遊街去。

“大夥兒都知道,咱們廠的馬副廠長對女工耍流氓,這是什麼?”

“這是很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再次,我代表廠子給予眼裡的批評......”

楊書記拿著喇叭講了一番話之後,就交給了保衛科陳科長,然後陳科長也表明了自己的工作決心:

“楊書記批評的對,我們保衛科的工作力度還要加大,杜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打倒馬駐林!”

“打倒馬駐林!”

“......”

而陳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面的人已經開始拿著土塊,爛菜葉子扔了起來。

而馬駐林則面如死灰,流氓罪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就算是不死,他也得掉層皮。

而他這個副廠長,也算是做到頭了。

目光恍忽之間,他看到了傻柱和劉嵐,兩人緊挨著站在一起。

“何雨柱......劉嵐,這倆個狗東西。”

他心裡那個恨幼!

除了這兩個人,他還看見了一個老人,正是他的老岳丈。

也就是死去妻子的父親。

這麼多年,他能一路做到軋鋼廠的副廠長,並且掌控這麼大的權利,其中最離不開的就是他這岳丈的提攜。

他三十多歲就喪偶了,但卻一直沒有再娶。

不是不想娶,而是還想繼續借他岳丈的勢。

如今,

這位兩鬢斑白的老人,看著馬駐林如此蕭瑟的結局,手指緊緊的摳進手掌,心頭也是百感交集。

“馬駐林啊,孩子我就帶回去養了,只是她以後不再姓馬,而姓陸。”

“爸......”馬駐林年過半百,卻哭的像個孩子。

伸手想抓住老人的衣服。

而老人則推開了他的手,“就這樣吧......當初,紅娟怎麼就看上了你?”

說完,轉身而去。

......

......

馬駐林的事情落幕,但軋鋼廠針對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