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鋪裡面出來,

王平安想了想,又去了秦叔那裡一趟,他專程聽著從便民商場買的肉和菜,想著在秦叔家喝兩盅。

也趁著這機會也好和秦叔聊聊皮草的手續的問題。

雖然王平安想過其中的手續比較難。

但當他和陳佩雅談及此事的時候,才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

“平安,這個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陳佩雅聽了他的話之後,不禁面露難色。

秦新建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變了,變的有些發青。

不吭聲。

陳佩雅繼續說道:“先不說手續你能不能跑下來,就算你能跑下來了,商場那邊也如常的執行了起來,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被人揪住小辮子,到時候怎麼辦?”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但秦新建和陳佩雅已經擺出來了,明顯是不想涉足其中。

在兩人看來,

即便是皮草,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任何東西,既然被列為統購統銷物資,說明對毛皮的集市交易是出於限制狀態的。

一旦被發現的話,即以“黑市交易”、“黑工廠”的罪責將沒收財產,人員驅散。

相關的人肯定要背鍋的。

而且,陳佩雅還隱晦的談及街道辦的一些事情。

這幾天,街道辦的馬振東曾多次談及便民商場,明裡暗裡的似乎想找出來不合規的地方,好找商場的麻煩。

“平安,咱們還是穩妥為主,如果事情明知不可為,那就不要硬往上衝。”

陳佩雅將菜端上來,“老秦,你今天可別喝了啊。”

“不喝了,哪兒有心情喝酒?”

王平安笑了笑,卻也沒動聲色,這時代確實不是自己想怎麼辦,就可以勐著往上衝的,有時候需要時機和方法,甚至偃旗息鼓。

不過,

對於陳佩雅提到的馬振東,王平安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這狗東西,自己沒有找他的事兒,他反而還一直盯著不放了?

瞅機會,得去看看這老小子的屁股是不是很乾淨。

吃飯的時候,

王平安沒有再提提商場的事情,而是和秦新建談及了軋鋼廠和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事情。

“你啊,就是太年輕,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等你吃一回虧就都知道了。”秦新建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勸戒王平安道。

“這不有您在前面領路嘛,要不然,我哪兒敢啊!”王平安恭維了一句。

“不行了,老咯!”

秦新建的一臉的寂落。

等吃完,

出門的時候,陳佩雅去送的王平安。

趁著這機會,王平安才問了一句:“嬸兒,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怎麼感覺秦叔的狀態有些不大對勁兒?”

陳佩雅往屋子裡面看了看,發現秦新建沒有看向這邊,才小聲的和王平安說道:

“平安,正如你看到的那樣,你秦叔的今天心情不好。我也就是和你這麼一說,治安局這一輪晉升正處的名單裡面沒有你秦叔,他正生氣呢。”

王平安童孔不由勐地一縮,“為啥啊?上次不是說秦叔正處板上釘釘了嗎?怎麼又出了岔子??”

“哎,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道誰捕風捉影,捅到了治安局這邊,非說你秦叔是資本家,在這商場裡面有私股。這不,治安局的人已經在調查商場這邊了。”

“不可能啊,這事兒這麼私密,知道的人極少,怎麼可能被秦叔的競爭對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