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漆嘛黑的,他也沒細看,剛從裡面駛來,突然迎面走來一個人,好傢伙,前面兩個探照燈,差點彈他一個跟頭。

王平安眼疾手快,攔腰將對方拽住,才使得雙方沒有摔倒。

“哎呦......”一個女子被撞的不輕,臉色由青轉白,揉了揉,隨即有變的緋紅,目光之中有驚喜,有張皇不安,卻又極力的避開王平安的視線。

正是秦淮茹,

“秦姐,上洗手間啊!”王平安給她讓開。

然而,秦淮茹卻不過去,嚥了一口唾沫,似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說道:“聽說你到第一機械工業部了。”

“恩,今天才到那邊上班。”

她瞪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王平安,內心有些顫動,“相親的事兒,作為鄉下人,難免眼光短視,你......”

“打住,都過去三輩子了,不說這個了。再說,各自的選擇罷了,誰也沒有錯。”王平安抬腳就想走,卻見秦淮茹往邊上一靠,堵住了去路,

王平安攔路的秦淮茹,“我說的是真的,女人現實點本來就不是什麼錯,但你做了選擇,只是為你的選擇負責好了。”

“可我後悔了!”秦淮茹眼眶通紅,梗著脖子說道。

“關我屁事?”王平安看著她的眼睛,“你大晚上攔著我,是想幹什麼?犧牲色相,然後換取利益?”

說完,王平安將她擠開,就想回自己屋,要是被人看見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而秦淮茹如被雷擊中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竟然被王平安一眼就識破了?

臉是又紅又臊,

良久,

才反應過來,使勁跺了跺腳。

而王平安回到自己屋子,輕呼了一口氣。

有些事不上秤,以為只有四兩,一上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秦淮茹是真的有料,

八字的,這種天生的可不多......

......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王平安來到電焊機研究小組的時候,孫貞芳正對著小鏡子往自己臉上抹雪花膏,見王平安進來,合上蓋子,瞥眼問了一句,“你昨天熬夜了嗎?”

“沒有啊!”

“沒熬夜,怎麼才來?”

孫貞芳指著暖水瓶和拖把說道:“新人第一週的慣例,拖地,打水都是你的。”

王平安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動聲色。

既然是慣例,那自己打打水和拖一下地,也倒是無所謂,關鍵這些都無關緊要。

水房離著辦公室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