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淵!”

對方自知打不過他,節節後退,顧忱淵也不跟他多廢話,直接上前與他交手,那人也是有些功夫,兩個來回過了幾十招也沒分出高下。

“這功夫,做賊真是可惜了。”

“用不著你管!”

那人看準了時機一下子破窗而出,秦婉看得直瞪眼,這要是顧忱淵追上去了,她要怎麼下去啊!

她能想到,顧忱淵自然也能想到,不再逗弄那個小賊玩兒,一個翻身過去將他踹翻外地,扯下他蒙面的布巾,秦婉一看這人長得還眉清目秀,一點兒也不像會偷人東西的偷兒。

偷兒問顧忱淵:“你早知道羅大汗不是罪魁禍首?”

“羅大汗都醉死成那個樣子,十天有八天出不了門,怎麼偷?也只有你想的出來嫁禍一個醉鬼。”

顧忱淵把秦婉抱下來,那偷兒被打得都站不起來了,還有心思嘴賤:“顧將軍可以啊,大半夜抓賊還帶著媳婦兒,這花前月下玩兒得真是不錯。”

顧忱淵咧著嘴:“用不著你管,去牢裡好好待著吧。”

官府的人被他倆這一通動靜吵醒了,匆匆過來一看,吃驚道:“張三?你咋穿成這樣?”

“偷兒不穿這樣,還穿官服麼?行了,先抓起來再說。”

“張三是偷兒?這,這不是說是那個羅大汗麼?”

顧忱淵看秦婉困得厲害,也不想多說:“你們回頭自己問他唄,反正賊我是給你們抓著了,走了!”

說罷帶著秦婉大步離去。,留下一群衙役與張三大眼瞪小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將軍府裡,秦婉被顧忱淵抱在懷裡困得直打哈欠,還是忍不住還死心死撐著不閉眼:“那個偷兒是誰呀?怎麼衙門裡面的人會認識他?”

“是個衙役,白天還同我們一起去捉羅大汗來著。”

“啊!那這算是監守自盜麼?怪不得官服抓了那麼久沒抓到,原來就在眼皮子底下呀,那你是怎麼知道是他的?”

“追風循著你衣服的味道找到了衣裳,那衣裳是被張三藏進了羅大汗家裡,羅大汗沒有碰過那些衣裳,所以追風見了他也沒什麼反應,反而是張三,他碰過那些衣裳,怕被追風聞出來,還提前吐了一遭,想要掩蓋身上的味道,可惜追風的鼻子比他想象的還要靈些,他沒藏住,就被我發現了。”

“追風好厲害!”秦婉忍不住贊嘆。

“嗯?到底是我厲害還是追風厲害?”

秦婉親了他一口:“追風厲害,夫君更厲害行了吧!我好睏,我要睡覺了!”

顧忱淵絲毫不覺得他家公主將他和一隻狗做比較有什麼不對,反正就是被誇了,擁著秦婉心滿意足睡覺了。

第二天一起床,訊息就已經在京城傳遍了,肖繁佳秦芸並著兩個小丫頭討論得熱火朝天,見秦婉過來了,趕緊招呼她坐過來。

“聽說那個偷衣裳的賊被抓啦,不是那個醉鬼羅大汗,是衙門一個衙役!叫張三嘖嘖,真是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喲!”

秦婉佯裝不知道這事兒,好奇道:“那有沒有說他為什麼要偷衣裳啊?真給自己媳婦兒偷的?”

“媳婦兒個屁啊。”秦芸嗤笑:“那張三光棍一個,偷了自己用的!”

“……自己用??”

“是啊,說是那個張三孤人一個,平時又不太愛說話,沒什麼姑娘願意搭理他,一開始偷衣裳只是為了嚇一嚇那些看不起他的姑娘,後來偷出毛病來了,不抱著姑娘的衣裳就睡不著,而且還得天天換新鮮的,哎我現在一想到我的衣裳被那種人抱過,我都快吐了。”

別說她,秦婉也覺得膈應到不行,吃麵都沒胃口了。

下午顧忱淵回來,手上還帶著幾個花燈,有兔子有貓狗的,每個都精緻可愛得不行。

“呀!好看!”

秦婉幾個湊上去一人拿了一個,把在手裡不住地玩兒。

“明天中秋,燈會也快開始了,你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燈會?”

肖繁佳驚訝:“以前中秋都沒有什麼燈會的呀?怎麼今年忽然又有了?”

顧忱淵:“不知道,或許是官府心血來潮吧。”